顾贤笑道:“如此,先让顾某略尽地主之谊,三天后,在顾家老宅,商谈事宜如何?”
顾顺宁此时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
从管事到张相公,再到这名管事的相貌,顾顺宁这才明白,此人不就是在淮扬道人尽皆知的张相的断袖之交——张三丰嘛!
一想至此,顾顺宁便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加七分恶心。他顾顺宁作为江南郡数一数二的大家公子,平日里也没少照顾那些个楼子里面的清秀小公子,有段时间甚至自己还包过一个月的。所以说他对男风并不以为如何,只是想到张相与这位张三丰之间的传闻,顾顺宁这才对龙阳一事彻底的断了念想。
事实上在后来的日子里,顾顺宁大公子的取向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三蹦子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依靠自己那张脸,就让一位曾经放浪不羁的世家公子从了良。
三蹦子听得顾贤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道:“生意人,贵在惜时如金。三天......实在是有些久,不如明天就开始,顾家主以为如何?”
顾贤一怔,他本想通过三天时间好好让这位淮扬道新晋大商的管事舒坦舒坦,贿赂好了才好谈生意的,不想对方竟是如此的急迫,如此便好事可期了。
顾贤当下心头一喜,然后假装吃惊然后恍然大悟道:“张管事不愧是张相公的左膀右臂,生意上毫不含糊。张管事说得好,生意人贵在惜时如金,那就明天!只是辛苦张管事了。”
三蹦子听到他答应了,于是又连忙往嘴里塞起了佳肴,边吃边含混不清的说道:“无妨,无、妨。”
在将三蹦子安顿好以后已经是晚间了。
顾顺宁对顾贤说道:“父亲,这只是一个管事,来谈的生意还是要我们照佛的,父亲一家之主亲去迎接,是不是太过看中了些,有失身份了?”
顾贤笑道:“你知道什么。此人虽然是张相手下一个管事,但他是张相的亲族,这版半年多来帮助张相着实处理了不少事物,乃是张相真正的心腹。张相既然在收到信后便派他来无锡,那就是存了与我顾家交好的念头,这是机会,我顾家一定要抓住。至于你所说的身份,在二十年前,我顾某人便再无身份了。”
顾顺宁依旧不解,再次问道:“然而张相何以是我顾家的机会?”
顾贤说道:“张相乃是淮扬道最近几年崛起的大商,-不可小觑。淮扬道八大家,均是以山海鱼盐起家,做的是朝廷的买卖,赚钱自然是赚钱的,但是难免掣肘颇多。张相在短时间内便位列淮扬道一流大商,却是从百姓的吃穿用度着手的,他的一些个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却是所有人都离不开的。所以无论朝廷的赋税涨跌,他的生意都是绝对赚钱。这一点,我顾家可以学习。”
“然而仅凭点子好就能立足大商云集的淮扬道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张相能在淮扬道打开局面,甚至能让王家关照有加,其中的关联,你难道还想不明白?”
顾顺宁闻言低头深思,只是片刻,便抬头说道:“父亲的意思,难道是......”
顾贤抚须笑道:“果然不错,你虽然大局还不甚清晰,但好在一点就通,是可造之才。”
顾贤笑过之后,又严肃道:“你想的不错,这张相能让王家如此照佛,背后的势力还不明显的很了么?这天下有几个人能让王家不赚钱还要供着的?除了谢家还有谁?”
顾顺宁顿时长吸了一口气。虽然他已经猜到张相的背后是谢家,然而亲耳从父亲口中听到,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ps:最近事情特别多,所以都是晚上码字的,请大家见谅。稍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