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打了半个月才知道敌军主将是谁,这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郭费与羽花亭现在正在一间民房里,两人正在喝粥。郭费捧着大碗呼呼啦啦的喝完一碗,将碗一放,然后掀起袖袍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眼斯斯文文小口抿着的羽花亭,指着羽花亭的鼻子骂道:“娘娘腔,喝个粥跟小媳妇儿似得。快点,待会还要安置伤员。”
羽花亭冷冷的瞥了眼郭费,然后继续低头喝粥。
郭费对羽花亭冰冷的态度早已习惯了,再次擦了一把汗骂道:“娘的,都怪那个兔崽子,要不是他弄什么缇骑司改组,老子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么惨。玛德,一想就来气!从定州失陷到现在,老子就收到他缇骑司的一条消息,还是他妈个坏消息,再见到他老子非抽他不可......”
郭费在一旁骂骂咧咧,羽花亭也喝完了最后一口粥。
“你敢当着他的面骂吗?”
“不敢!”
郭费回答的理直气壮。
“别说他一条消息没给你,就是你眼中的坏消息,也好过没有消息,要不是知道了对上的是慕容城,今天还真不一定守得住了。”
边境上打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彼此知道了一些,便可以想办法破敌。
“那又怎么样?老子在定州三天就死了三千多人!都是老子手把手带出来的兵......”
羽花亭站起身来说道:“别骂了,想想怎么度过明天吧,天就快黑了......要是守不住晋州城,我们就提头去见大将军吧。”
郭费拎过大枪,戴上头盔,在羽花亭身后讽刺道:“你个娘娘腔,不在大将军身边,非跑到老子这边,要不是老子知道你是个正常人,还就真以为你是被老子迷上了呢,哈哈......”
大笑间,郭费突然往后一个转身,只听得“咄”的一声,一杆银枪将身后的一面门板刺穿,郭费伸出两根指头抹去了脸颊上的一抹鲜血,大骂道:“你娘的!你来真的!要不是老子躲得快就被你干掉了!”
羽花亭轻轻一转枪杆,将那扇门板裂成两块,收回了银枪,看了眼郭费,冷冷的说道:“说话注意点。要不是我连夜赶到定州城让你早作准备,恐怕你早就死了。”
郭费哼了一声,不再做声,两人在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羽花亭的突然出枪,把郭费身后的数名亲兵下了一跳,若不是知道这两位都是北方军的高层决然不会你死我活,而且又没有旁人看见的话,他们还就真的准备拔刀了。前者倒没什么,大不了一方死绝罢了,但要是让士卒看到了两名主将不和大打出手的话,在这个时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对于军心的影响就会十分恶劣了。搞不好引起哗变都是有可能的。
在做了一番巡视,并且重点吩咐了加紧修补城墙之后,羽花亭带着他的象牙军回到了临时居住的民居。原先随羽花亭一同赶到定州的一百象牙军现在只有三十多人了。
在象牙军休息之后,一队身穿皮甲的巡逻士兵在走过羽花亭的房间时,最后一名士兵悄无声息的将一个小节竹枝透过破损的窗户纸扔进了羽花亭房间。片刻后,羽花亭点起油灯起来喝水,在喝完水后,熄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羽花亭找到了正在喝粥的郭费。
“大将军那边抽不出人手来,深州被围困,自保有余,不可能派出援军了。冀州的援军,最早还要两天以后。这两天,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郭费听完,两道眉毛纠缠在了一起,眼中闪着阴狠的光芒。
“守不住晋州,我老郭提头去见大将军。”
郭费说完,将手中的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微黄的米粥溅在焦黑的城墙上很是显眼。
“现在城中物资紧缺,郭费,你摔了一只碗,还洒了一碗粥,我要是粮草管,一定要将你砍了。”
“嗳?”
郭费表情一僵。
ps:话说,接下来的大战......我很期待呢。慕容城哎,跟贺若缺谁厉害?
谢神策要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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