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人仍旧没有答应,谢神策一刀斩去了那人的左臂,顺势将前面一个人的头颅斩掉。
第三个人......谢神策没有说话只是用第二个人的衣衫擦了擦汉刀上的鲜血,然后将汉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战战兢兢,说道:“蜂房,我们是蜂房的人、其余的人......在后面。”
谢神策举起汉刀,一刀将其头颅斩下,看着他的鲜血从脖子喷涌而出,然后对中间少了一只胳膊的人说道:“现在才说......迟了啊。”
中间的一人猛然冲出了包围圈,哇哇大叫着疯狂逃窜。谢神策捻起一只羽箭,然后从容的上弦,拉弓,瞄准,再开弓。
已经跑出数十丈的人往前栽了一个大跟头,然后抽搐了几下,手脚渐僵,不再动弹。
谢神策望了望前方,回头对贺若缺以及乌山等人说道:“不是蜂房,没有那个大汉,继续收割下一批吧。”
这一天,是九月二十五,谢神策在精心的布置之下,终于调动数百名缇骑合两百晋州军,将二里人、蜂房、鱼池的数百人,围困在方圆五十余里的范围内,然后开始了血腥的杀戮。
两百名精锐晋州军代表了整个北方军,第一次见识到了缇骑的残忍与冷血。同时还有近乎天衣无缝的配合。
玛德,早要是把这本事用出来,河北道两郡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吗......领队的北方军校尉在心里恨恨的想道。
在六七天前,作为谢神策唯一能直接调动的力量,这名校尉心里还是有这一定的优越感的:缇骑又怎么样?不也有求助我们的时候?但是经过最近几天的见闻,他本来还要拿捏一下态度的想法被很快的埋在了心底——缇骑快速高效的行动,让他这两百人从主力迅速变成了配角再到龙套,这种迅速形成的巨大落差,让他收起了还未表现出来的倨傲,变得无比谦卑。
现在才知道缇骑在京都能止小儿夜啼,是一件不带丝毫夸张的事情。
果决,狠辣,细密,卑鄙,冷血......这一类词全用上恐怕才能概括得了缇骑的恐怖。
校尉此时才知道临走前薛昼对他说的那句话是怎样的睿智了。
“收起你的小聪明,既然是去报仇的,那就把獠牙刷亮了再龇出来,像狗一样的听话!否则你死了我不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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