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抓到了两个蜂房的活口,这两人,准确说是一人,本提督在大将军府上,见过。”
司马弼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淡淡说道:“哦?是吗?怎么可能。”
谢神策笑了笑:“是玉器商人。那批玉器,后来被司马大将军以高价收购了,其中的一些,送到了晋都,有的送到了宫里,有的送到了大学士府,咳咳,有一些还摆在了我祖父大人的书桌上。不知大将军,我说的对么?”
司马弼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又如何?她们进我将军府的时候,是商人,出我将军府的时候,也是商人,鄙人只是跟他们做了一笔单纯的买卖而已。”
谢神策看着司马弼的淡然,心中也是平静,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两个蜂房的人而已,何况司马弼跟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关系,谢神策也没想过借此就能吓到司马弼。
“是啊,那又怎么样?那两个蜂房谍子本来也是要诬陷大将军的,但是本提督怎么会相信,用尽了酷刑才让她们说出了真相。的确,她们只是来探听消息的,一切事情跟大将军无关。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将军放心,这一点,本提督已经在送呈陛下的密信中明言了,说大将军跟蜂房是肯定没有关系的。”
司马弼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好无耻的人......
种种迹象都表明司马弼与蜂房谍子没有关系,相信晋帝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这样的判断是符合事实的。这原本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关键就是,谢神策在送呈晋帝的密信上最后又说了一句:臣以为,此事与司马大将军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都知道没有关系了,你却又再加上这样一句话,是不是给人一错觉:或许......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司马弼看着谢神策那张“我帮你说清楚了,你快表扬我啊”的脸,最终还是忍住了将茶水泼到谢神策脸上的冲动。
“多......多谢提督大人了。”
“哈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谢神策哈哈大笑,分外得意。
司马弼的手又是一抖,然后顺势抽了回来。
谢神策笑过之后,又说道:“关于八月份,本提督在沧州遇刺一事,也查清楚了,是蜂房干的,这些东西......我就是在沧州他们都敢下手,胆大包天的狗贼,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撒野......”
司马弼刚收回的手又是一僵。
还没完了了!
话说这件事,其实是一个巧合,当日青草芽儿发现谢神策之后,也并不是就起了杀心的,只是想通过袭击谢神策,然后声东击西来窃取缇骑的机密文件,然而因为事发仓促,来不及召集人手,所以才失手了。那名刺伤了谢神策的女子,就是青草芽儿的侍女。
这件事,是谢神策在新州城的时候就弄清楚了的。
青草芽儿已经让缇骑严加看管送回晋都去了,没有谢神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审问,不能擅自用刑。而那名被二里人杀手屠村的幸存孩子,谢神策则将他一直带在身边,此时就在城南的驿馆中,与缇骑司的黑甲卫在一起。
司马弼这回拱了拱手说道:“提督大人恕罪,此事鄙人倒还真不知所以然,虽然那日之后进行了大搜捕,也推测可能是蜂房甚至是鱼池子的人,要对提督大人下手,但最终战事紧迫,还是不了了之,望提督大人原谅则个。”
谢神策大度的挥了挥手说道:“哪里哪里,术业有专攻,大将军力不在此,我是知道的。哈哈哈哈......”
谢神策再次哈哈大笑。
看着眼前的人拿自己寻开心,司马弼有些不开心了。
谢神策的嘻嘻哈哈最终还是让司马弼的八风不动也动了一动。
“提督大人,这些都是小事,就算是提督大人想以此......那也没什么,提督大人,还是直接说说你的来意吧。”
ps:接下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