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谢神策声音柔和了下来,说道:“本提督亦知几位家主一心为国,不计私利。然家有家规,国亦有国法,圣上体谅,乃是明仁之举,心中有意要对诸位拳拳之心施以奖赏。诸位就不要推辞了,领会陛下仁爱宽怀方是正理。”
谢神策又说了一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将几位家主劝起身来,几位家主随后也面有难色的收下了银票。
之后谢神策便与几位家主商量了一下如何排兵布阵,诱敌来攻。
事情议定,在七月九日下午,谢神策便率缇骑司等人快马奔赴三十里外的平定县。
当天晚上,从阳泉开赴过来的两千五百人便在县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了。
谢神策视察状况,然后直到深夜才回到城中休息。
第二天上午,谢神策与伍清河一队,四姓的四位公子两两一组,分领了三支军队,开赴翠枫山,准备对日前缇骑探得的山贼驻地发动攻击。
谢神策要来阳泉的消息,早在谢神策从晋都动身之时就发出了的。至谢神策到达阳泉五天前,才有缇骑告知了当地的四姓族长,因此四姓族长才会早有准备。在谢神策要调兵的时候将一切都提前安排了。
而伍清河则是八天前就收到了消息,继而太原府也发来了军令,让他做好了准备。
至于更早的准备,在五月底,谢神策与周锦棉谋划过后,就通过缇骑司的渠道向山西道乃至是关外道做了安排。
谢神策与伍清河带着五百人的队伍,以及一队大车,从中路出发,直奔翠枫山。
左右两军皆是与中军相距五里,三军以十里的宽度像翠枫山横推过去。
谢神策与伍清河在马上安闲的交流着。
伍清河说道:“小侯爷,这四大姓,不可靠啊。”
“哦?伍叔,怎么说?”
伍清河捋了捋胡子说道:“这四姓在阳泉,对地方有着绝对的掌控,可说是说一不二,一手遮天都不为过。就算是在太原府,他们家里面的老太爷出面,也能说得上话。还是说话次序靠前的那种。这四大姓虽然平日里有争端,但从来都是窝里斗,一致对外的时候可不含糊。咱山西道东边州县,就属这几家最为势大。平日里也是骄横跋扈的紧。”
谢神策奇怪道:“那他们为何对我这么......给面子?”
“那是因为小侯爷你是提督大人,他们虽然在地方为所欲为,但也不敢跟缇骑司对着干。何况小侯爷身后有着数十万西北军,山西道与关外道从来都是互为唇齿,他们想安生,就不敢得罪西北军,也就不敢得罪小侯爷你了。”
谢神策呵呵笑道:“甘忍一时,必为久谋。伍叔看着,他们这一次要是能忍下去,我也算佩服他们,忍不下去的话......呵呵,就要命了。”
伍清河看了一眼队中的大车,疑惑道:“小侯爷,那到底是何物?真能起到作用?”
“伍叔就看着吧。”谢神策自信一笑,然后说道:“我就怕他们没胆下手,用不上它。”
伍清河见谢神策胸有成竹,于是不再多问,犹豫了一下,苦着脸说道:“小侯爷,你这是以身犯险啊,万一.......出了差错,老伍可没法向谢帅交差啊。”
“伍叔不用担心,慕容城都没能将我怎么样,这些人,算什么。”
伍清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之前得到谢神策暗中授予的安排之后,伍清河内心也很是挣扎,他是不敢让谢神策受到半点伤害的,所以在太原府挑人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
给谢衣当过一段时间的亲兵小队长的他知道,谢衣对两个侄子的关爱是无人可比的。不说别的,谢神策如今胯下的那匹马,就是前几年谢衣巡视西北的时候冒着欺君的罪名从鲜卑贡马中私自扣下的。
伍清河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带点人,虽说这五百人......都不差,而且也有支援,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ps:昨晚跟编辑大人商量了,准备过几天上架,好纠结......希望不要太惨。指望着列位看官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