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有缇骑毒‘药’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常年的孤独与绝望。
过了很久,汗水湿透了衣衫,青草芽儿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她推开了那扇书房的‘门’。
“芽儿姑娘,请坐。”
青草芽儿看着眼前自来熟的陌生人,问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周锦棉笑道:“当然,仅限于你不认识我,或者你从前见过,但是你应该想不起来了。”
青草芽儿笑道:“折磨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打算放过我?”
“呵呵,芽儿姑娘说笑了,之前我们确实答应过要给你自由,但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哈哈,没能做到,但是你放心,如今,我们就要履行诺言了!”
青草芽儿笑了笑,不以为然。
周锦棉似乎是有些尴尬,说道:“说实话,我本来你是准备将利用你在做一场好戏的,但是刚刚在这里看到了你的近况——我有了深深的负罪感。我觉得,不应该再对你这样一个‘女’孩儿,施以暴行了。于是......”
“你良心发现了?”
周锦棉脸一红,说道:“对,我良心发现了。”
“芽儿姑娘,你可以走了。”
青草芽儿还是不信。
“嗯......张说在阳州城。你可以去找他。”
青草芽儿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张说是谁,随即脸‘色’大变。
“你们......抓、不可能的,他在秦国,你们不可能的......”
“是的是的,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张少府,只是他此时在阳州城办事。”
青草芽儿于是立即飞奔了出去。
一路上果然没有人拦她,只是她不认得路,于是‘迷’路了好多次,最后还是问了一些缇骑才知道出去的路。
周锦棉站在原处,叹了口气,说道:“盘缠呢......都不要了?”
三天后,风尘仆仆的青草芽儿赶到了阳州城。
打听到了张说的住处,然后秘密的观察了几个晚上,青草芽儿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监视她,也没有发现张说有任何危险,于是松了口气。
她决定要和张说见一面。
然而在见面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杀了谢神策。
青草芽儿从房顶上得知张说还要在阳州城呆半个月左右,于是她用了十天时间恢复力量,然后准备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动手。
谢神策对此毫无知觉。
一天夜里,谢神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埋怨道:“偏要绣什么‘花’,不是作孽么,不是人干的.......”
王解‘花’耳尖,说道:“你不想干了?”
谢神策连忙说道:“只是稍微有些累而已,让我休息一天?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近视了......别问什么是近视,对对,力道大一点......再重一点,往下一点......”
王解‘花’在给谢神策按摩,谢神策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事。
“......五皇子大婚了,齐王的日子不好过了,当然,最不好过的,还是太子,不过太子极为聪明,懂得隐忍,所以基本上不用担心......”
“......西北军终究是没能完全裁割,但是将近三成的西北军老卒调动......实在是大伤元气,不过都尉以上的军官基本上都还在,建制还算完整,只要能够招募到优质的士兵,也不会差太多......”
“唔,最近鱼池子有动作,不过被缇骑司拦下来了,听说是听说我失宠了,要找我麻烦......”
“呵呵,估计那个养鱼的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将相公你除去的吧。”王解‘花’说道。
谢神策笑道:“慕容端那个老‘女’人......实在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她是鱼池子的养鱼人,估计鬼才会关注她。”
王解‘花’没好气的说道:“不说她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谢神策疑‘惑’道:“说慕容端怎么了?这也生气?”
王解‘花’拍了谢神策一巴掌,说道:“还不是那什么慕容姑娘!”
谢神策大窘,说道:“老早以前的事儿了,还记着呢。”
“哟,一年前也算早么?”
“明明是前年......”
“还敢顶嘴。”
“嘶......不敢了。”
两人打打闹闹,谢神策求饶半天,王解‘花’最终胜利。
“对了,你真的不打算理会那个张说了?”
谢神策瘪了瘪嘴,说道:“秦人在我的地盘上,请我吃饭,哪有那么容易的。”
王解‘花’怔了怔,说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总之,就是我不会见他,不过他在这儿呆的也够久了,再不走,估计嬴嗣都要着急了。”
“那就让他在这儿呆着呗,他们君臣离心,不是很好么?”
谢神策笑道:“那怎么可能,要送走他,不把他送走,怎么好意思杀死他。”
王解‘花’一愣,说道:“相公你要杀死他?”
谢神策点了点头,说道:“他知道天雷,还一手策划了奚人内‘乱’,帮助嬴嗣百里兑整合了秦国的新老贵族......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样的人又不可能为我所用,所以只能杀死。”
房顶上的人一惊。
谢神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将王解‘花’压在身下,顺手‘抽’出了狗‘腿’,然后大力掷出。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