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只能是......”
“嗯,是的,二里人了。”
“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谢神策叹道:“许芦苇告诉我,二里人的中坚力量,基本上损失了一半左右——在我的手中。所以二里人要再杀我,就不会是甲级挂牌人这种级别的杀手了。”
“甲级挂牌人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足够了,但是对我不起作用。”
王解花疑惑道:“那会是哪些人?”
“传说中的名宿。”
“传说?”
“是的,也就是二里人最开始的那些人。他们是二里人的根本。从开始的发展,到后来的壮大,名宿们训练拉拢了大批忠于组织的杀手。他们是二里人的支柱,是灵魂。在二里人内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称,教官。”
“那不是都很老么?”
“谁说的?对于那群变态来说,十二三岁杀人很正常的。所以那个王扎,只有三十多岁,也很可能就是一名教官了。”
王解花摸了摸心口,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谢神策摇头,说道:“不能回去,就在这儿解决他。”
“可是......”
“没有可是。对待这种人,不能有丝毫的软弱,他们来一次,我就杀一次!”
王解花低头无言。
两人沉默一时,谢神策说道:“看紧小茉莉,不要让她消失在你的视线中。”
王解花用力的点了点头。
稍后不久,彩衣与小叶儿小鱼儿便抱了小茉莉过来,谢神策说道:“从今天起,不要刻意带随从。但要注意,没有三名以上侍卫的跟随,不能随意走动。”
三人表示明白,也不问缘由。凭空多了许多的凝重。
接下来的几天,谢神策一大家子人便不再出门。
莫小姐过来闹过一次,被谢神策阴损毒辣呛了一顿,掩面而去。一些周围郡县的公子哥见谢神策已然强势如斯,便更加不肯靠近。
然则不靠近,私下里聚会,却是常常会说起这件事,大多数人便是幸灾乐祸谢家遭逢变故,等着谢神策卑躬屈膝的那一天。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八月,在八月初三这一天,众人才正式出门一次,在白岩寨的庙里上了柱香,然后又在酒楼里定了最贵的席面,才打道回府。
八月初五,谢神策准备阳州城,毕竟八月十五就是中秋。
初五的早晨,谢家人收拾停当,然后浩浩荡荡的出山。
莫小姐与钟承运是早就回去了的,虽然在白岩寨中也流传着谢神策不出门是怕报复之类的话,但是他们两夫妻却并不见得会高兴,被人打了——误伤,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何况谢神策后来还当众宣布不追究钟承运不能骑猪的赌注。
如今出山进山的路比之谢神策当年攻打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连马车都能够通行,朝廷为了每年数万人的口粮,也是出了大力,下了大本钱。
这个修路的工程,阳州城的富商们联合起来承包了三分之一。
这其中自然有谢神策的影子,只是朝廷彼时没有能力或者说不想有这个能力修建道路,于是才给了晋商机会。
马车行走了三天,在第四天,也就是八月初九的时候,遇到了最难走的蟾背山。
听名字就知道这座山的道路之艰难——像蟾蜍的背一样坑坑洼洼。马车走的艰难。来的时候带的东西本不多,但是回去的时候加上采集起来的特产干货,就变得沉重了。
一天时间,才走了十里不到。
而在第五天,更是来到了一片断崖前,车队要经过断崖。
栈道不能承重,没办法走马车,要绕路的话得耽搁三天时间,想着中秋已经近了,谢神策便决定,雇佣挑夫,将所有的东西都挑过去,然后在那边的跑马道,另行雇佣马车。
数十名挑夫,挑十来辆马车上的东西,自然需要时间,而在挑完了货物之后,人也要步行经过栈道。
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所以稍微有些恐高的王解花便要经历一生中最大的磨难。
谢神策用绳子将王解花系在自己身上,然后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背着王解花走过了超过三里路的栈道。
当谢神策筋疲力尽的背着王解花走到距离跑马道还有四五里路的听风亭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照着山里的明暗来看,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完全黑下来。
“得快走了,不然赶不到跑马道驿站,就得看不见了。”
谢神策催促,只是王解花依旧双腿无力不能行走,而且因为吐过一次,此时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再歇一会儿,马上就能走了。”
谢神策摇头,然后说道:“我背你,另外让人先回去叫马车过来。”
王解花有气无力的点了头,于是谢神策背起王解花,拿汉刀当拐杖,慢慢的走着。
前面的人吆喝着,彩衣抱了小茉莉走在旁边,侍卫们点起货物,便要起身,一些人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谢神策走了两步,彩衣的脸上还带着笑,小茉莉正发出“咯咯”的笑声。
谢神策突然抽出汉刀,朝着彩衣斩了过去。
然而只是一顿,彩衣便仰面跌倒。
小茉莉摔倒地上,哇哇大哭,王解花被谢神策猛然放下,头晕脑胀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谢神策惊叫一声,便将王解花拖到彩衣处,持刀蹲在了地上。
“找到他!杀了他!”
谢神策大吼。
王解花这时才看见,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