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起身,将‘床’头的一碗‘药’喝了,苦的眉头直皱。 。
阿鹿桓虽然不是很明白谢神策“手语”的意思,但总归是想到了法子,一样一样的拿过来,让谢神策辨认了,最后才集齐所有谢神策所需要的。
真是苦啊……谢神策在心里这样想到。随即思念起那个给自己加糖的人。
谢神裴已经很久不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了,一如多少年前的那样,谢神裴就是一个应该被遗忘的人。就算是当年与司马檀‘弄’出了那场闹剧,也没能让她在晋都的话题多起来,再加上谢神裴与谢家尤其是谢神策的有意避免之下,那场闹剧终究没能成为一场联姻之外的政治风‘波’。
谢神策差不多有四年没有见到谢神裴了,也不知道这个已经接近三十岁‘女’子,她的幸福在哪儿。
齐王……算了,虽然零零碎碎的也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消息,闻崇的,太子的,却不是谢神策所关心的。
谢神策最在意的,终究是那个好深宫墙之中,那个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回想这几年,或是排除异己,或是南征北战,无不在晋帝的掌控之中,他自以为能够一言定人生死,‘操’纵权柄,利用职务之便利,做大生意,为谢家取得最大的政治优势,甚至是为自己鼓吹造势。
换个角度来说,谢神策以为的正义,在某些人眼中,与结党营‘私’的‘奸’佞并无二致。
如今谢神策的“下场”,落在一些人眼中,便是天理因果,报应不爽。
嘴里的苦味渐渐淡去,谢神策坚持起身,忍着浑身的疼痛活动身体。
连续的奔‘波’,让谢神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透支剧烈。而在清晨被慕容端捆在树上,着了凉之后便是大病,虽然猛‘药’之下,他恢复的极快,如今却也只是能够下地行走而已。要说与人战斗,那是妄想。
慕容端……谢神策没有来的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这里的错过,当然不是谢神现在直觉中的关于慕容端容貌的方面,而是别的一些什么。
慕容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三国边境,更不会因为他的“男‘色’”,冒险出手救下他。一个已经失去晋帝庇护的谢神策,还不足以让慕容端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出手,以身犯险。
那是因为什么?
一道灵光划过谢神策的脑海,顿时让他浑身冷汗。
燕国与宇文部好上了?不然为什么宇文邕设计活捉他以后,慕容端就出现了?至于慕容端与老道士翻脸,将他劫到边境,或许是因为慕容端黄雀在后?
然而,自己此时并没有被鱼池子伺候,而是在临近燕国边境集镇的时候被慕容端放了。
放了……
谢神策在心里大骂:特么的早知道两句话就能脱身,老子之前的罪白受了!不就是受不了人说她丑么?受不了你早说啊!我肯定配合你!天下谁不知道你丑?难道你能让所有人闭嘴,然后昧着良心说你漂亮么?!
而且,什么叫你饶了我,分明是我不卑不亢威武不屈,用正义的言语武器让你一败涂地的好不好!说什么饶了我这么好听,不过是为了日后在燕国好吹嘘你曾经饶过我,前任缇骑司提督么?呵,这个虚伪不要脸的丑‘女’人,当真以为这种手段就能提高你的形象么?
“这个丑陋的恶毒‘女’人,来日我一定要羞辱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是谢神策在心底的怒吼。
‘门’开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爽你”四个大字的‘侍’‘女’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指了指盆边搭着的的‘毛’巾,又指了指谢神策,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谢神策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嫌弃的用手扇了扇,然后洗脸。出了‘门’,‘侍’‘女’果然等在外面,在她的带领之下,谢神策来到了浴室,‘侍’‘女’打开‘门’,让谢神策进去之后,便关上了‘门’。
谢神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浴桶,简陋的浴室,将衣衫除去,然后沉入浴桶。
阿鹿桓自然是安排了人服‘侍’谢神策沐浴的,当然地点也不是在这里,只不过是‘侍’‘女’自作主张,将一切吩咐篡改了。
于是本可以得到主人家馈赠享受土财主待遇的谢神策,便成了一个看似被彻头彻脑嫌弃的人。
谢神策换了三次水,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要了剃刀,将胡子刮去,穿上早就备好的鲜卑人衣服靴子。浑身酥软几乎没有全盛时期一成力量的谢神策,一出‘门’,便将那个‘侍’‘女’吓了一跳。
‘侍’‘女’眼中有着尽全力也掩盖不住的吃惊震惊以及惊‘艳’。
燕赵男子多雄壮,大胡子与弯刀,快马与美酒是男人的终极夙愿,‘女’人最强烈的‘春’、‘药’。‘侍’‘女’也梦想过将来有一天,被主人开恩,脱去了奴籍,能够与大侠客相濡以沫于江湖,胡马啸西风。
然而这个让她时常在深夜羞赧不已整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梦想,在这一刻——谢神策开‘门’出来的这一刻,被完全打破。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标致的男子,今儿才算见着了。
据说三公主当年在晋国国都的时候,见过晋国的缇骑司提督,虽然表面上言谈举止不失风度,心中却早已爱慕的不能自已。说出的每一个字虽然不至于是千思万虑,但也至少在心中过了十遍。
这个据说,并不能考证,但大抵能够说明晋国缇骑司提督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