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不知道金正友有何用意,一直以为可能是分堂处理政务的例行程序,他让王莽跟着一名黄衣弟子从内堂的侧门离开先去放行礼,自己按照金正友的吩咐留了下来。
待到王莽离开之后,内堂就平静了,金正友不说话,罗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不多时,金正友好似习惯性的喜欢拍着座椅的扶手对罗飞叫道:“罗飞。”
“堂主!”罗飞回了一声。
金正友道:“罗飞,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既然见了面,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这么跟你说吧,自从赵堂主身故之后,我金正友就坐上了这把交椅,整整两年,没有人来顶替我的位置,没错,我的修为不高,只有二重内壮的修为,也许在宗门什么都不是,可是你要记住,在桐山郡,我金正友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霸主,你想来把我顶下去,我告诉你,一点门儿都没有……”
话说不到几句,金正友突然吼了出来,语气不仅不善,反而变得犀利、跋扈。
罗飞微微一怔,他刚才就觉得这个金正友不对劲,听到这句,更是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金正友了。
罗飞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无惧的凝视着金正友,费解道:“堂主,您何出此言?”
金正友抿着嘴角不屑的笑了笑,手指抖动着指向罗飞对两旁的亲信说道:“看着没,还跟我装傻。”
他两旁的亲信,有二十出头的,也有快及三十的,年纪大多都在同一年龄段,听到金正友的挑唆,当即哈哈笑出声来。
其中一人站出来指着罗飞叫嚣道:“小子,别装傻充愣,你以为我们堂主是什么人,这么容易就被你糊弄过去?”
另一人马上接过来:“堂主,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不材不掉泪,让他见识见识一下我们桐山分堂的规矩吧。”
其它人随声附和:“是啊,堂主,要我说宗门这次也太不地道了,就算找个人过来,也得找个能跟堂主旗鼓相当的,一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能干什么大事?”
“哈哈……”
内堂的哄笑声顿时响起,就连旁边的褐色衣服的弟子也跟着朝罗飞指指点点。
而就在这时,王莽气哼哼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那装着衣物的包袱,罗飞愣了一下,问道:“王莽,怎么没把东西放过去?”
王莽脸红脖子粗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愤怒的指着带他去房间的弟子说道:“师兄,他们给我们安排的柴房。”
“柴房?”罗飞脸色骤冷,疑惑的看向金正友。
先前带着王莽离开的弟子用着尖细公哑嗓笑道:“小子,柴房就不错了,我们这里没有闲房给你们住。”
王莽恼火道:“你胡说,回来的路上我都看了,院子里空了很多房间。”
“放肆!”
不等那人回答,正首位置的王莽突然拍下了扶手,沛然的真气光芒四溢而出……
被包裹在真气的光芒之下,金正友趾高气扬、高高在上道:“怎么跟你师兄说话呢?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两个给我听清了,这里是桐山郡分堂,不是青州山,这里的规矩只有强者来定,也就是我,老子金正友,我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到了这,是龙,你们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们得给我卧着,没有我的允许,就算让你们住在茅厕里,你们也必须住进去。”
他说着,得意的往椅子上一靠,声音渐缓道:“罗飞,你知道为什么赵堂主身敌之后,门内一直没有派气境三重的师兄来接替我的位置,而是让我坐上了堂主交椅整整两年吗?”
他这一问,罗飞总算是听出来了,此人是怕自己抢了他的堂主宝座故意给自己下马威的,而且还不同于别的下马威,他是准备一口吃定自己,让自己永远抬不起台来,说什么副堂主,根本都是屁话,有金正友,自己就算连一个外设的弟子恐怕都不如。
强者的世界、武力为尊上,到哪都是一样。
像金正友,言之凿凿确立自己在桐山郡不可动摇的位置,连宗门都不放在眼里,果然够猖狂。
然而比狂……
罗飞还不输于人……
想通了这里的规矩,罗飞不再以礼相待,而直起了腰板,与金正友无畏的对视起来……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请师兄指点……”
金正友得意的笑了笑:“不知道,哼,那我就告诉你,因为老子有手段,像这样的废物,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罗飞,你给我清楚了,如果你在桐山郡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也许老子会给你一条生路,让你一辈子当我身边的狗,我会给你吃的、喝的,甚至是玩的、乐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听话,老子吹口气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死了,宗门方面也查不出来,你明白了吗?”
“够狠。”罗飞闻言心中一凛,瞳孔狠狠收缩了两下,好大的口气,居然说吹口气就能让我灰飞烟灭,好,我就看你如何让我灰飞烟灭的。
“我明白了。”罗飞心里发着狠劲,冷冽的面孔突然浮现出阴森的笑容,淡淡的说了一句,见两侧有摆好的会客椅子,随便找了一个,坐下了去。
“既然明白了,那就……哎……你怎么坐下了……”
金正友貌似对罗飞的回答很是满意,然而当他刚要说下去的时候,才发现罗飞竟然不顾他的感受自己坐下了。
金正友不由恼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