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外面罩着及其透明白色外衬,里面则是一件大红色的裹胸,白皙的肩膀几乎全部都裸露在外面,而她整个人都偎在身后的男人身上,而那男人,正是一直避而不见的季幽冥。
从没有想过,再次见面会在这样及其尴尬的地方,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为他找过很多种的理由,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季幽冥就那样依靠在身后亭子的栏杆上,眼睛直视着她,只是此时他的眼中再无之前的深情,有的只是冷漠,还有一丝无法漠视的厌恶,是的厌恶,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准,她很是清楚,自己真是被厌恶了。
“居然是你——”男人道了句,声音异常的冷淡。
来不及细想自己被厌恶的理由,此时的她双眸只是死死地盯着男人微微敞开的胸膛,以及上面那淡淡的樱红,她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人狠狠勒住般,难受地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抱着球球马上离开,只是怀中的球球,却挣扎开她的怀抱,迈着步子要往前,“爹——”
孩子毕竟只是孩子,他们不明白大人间那复杂的感情,他只是很高兴,能看到眼前的男人,只是在他要靠近之前,男人的手轻轻一挥,眼前的酒杯飞了起来,砸在了他的脚边上,吓地他忍不住尖叫了声,然后他就听见男人冷漠地道了句,“不要过来!”
男人话音刚落,其余三人都有些微愣,目光自然就投向了他,“爹——”球球有些难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就把他抱在怀里,对他很是温柔地笑着,还不让他靠近,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
球球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想再前进的时候,身后一双手将他抱了起来,他回过头,就看见她的娘正红着眼眶看着前面,“娘,爹——”
“他不是你爹——”幕涟漪丢下这么一句话,毫无留念般抱着球球走了。
一直靠在季幽冥身上的云溪一直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想着幕涟漪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双眼,却没有报复的快感,心里沉甸甸地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不久之前,她曾在心里将幕涟漪骂了不下几千次,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失宠,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在她失宠的这些日子里,她待在自己的院里,听着侍女说着宫主如何宠幸着幕涟漪,很多事情,她听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跟着季幽冥那么长的时间,何曾看他那番对待过她?
她原先心里很是不甘,却还是羡慕着,这身后的男人何曾那般对待过她,也就幕涟漪有这样的福气吧!
这之后,甚至她都听说,这宫主似乎要跟幕涟漪成亲了,而她们的侍妾到最后全部都要被赶出幽洺宫吧!
她也确实是做好了准备要被赶出去的,只是不想,几天前,这宫主突然间又让人召唤了她,她又重新得到了季幽冥的宠幸,她在惊讶之余,心里免不得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宫主突然间又开始宠幸她,不是说好的要跟幕涟漪成亲,要把他们赶出去吗?
她想了很久,唯一的结论就是这幕涟漪失宠了。
能重新得到宠幸,她自然是高兴,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想,这宫主还能想到她,也许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她也说不一定,那她这次一定抓住机会,让宫主再也离不开她。
她那般自信满满,用尽心思,只是几天下来,她就发现,这男人也不过是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罢了,而刚刚的那一幕,男人眼里的冷漠,不仅伤了幕涟漪的心,更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幕涟漪没有能留住男人的心,而她就更没有可能了。
原本想要奚落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知道,那些话,也许不久之后她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云溪偷偷看了眼阴沉着一张脸的季幽冥,暗暗叹了口气,男人的心思,果然是猜不透啊!
幕涟漪抱着球球一路奔回了漪澜院,路上不管球球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一声不吭,木然的脸颊,紧抿着的双唇,她以为自己看着跟平常无意,只是那微红的凤眸却泄露了她了心底的悲伤。
回到漪澜院的时候,元香刚好忙完手上的活,她还准备去找人,这人就回来了。
“小姐,回来的正好,这都快晌午了,该——”吃饭了,这元香话都还没有说完,幕涟漪就先打断了她的话。
“你带球球先吃吧!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说着将手中的球球塞到了元香的手上,然后转身进了内室,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元香抱着球球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盯着紧闭着的大门,脑子中闪现幕涟漪红着的眼眶,一想,难受是出事了?
“小少爷,小姐怎么了?”元香只能问着怀中的小人。
“都怪爹爹,都是爹爹。”球球挎着脸,想着不久之前季幽冥的眼神,心底又是一阵难过,那样的爹爹,不要说娘,就是他想想都难过,为什么爹会变成那样。
球球一直嚷着都是爹爹的错,元香就算不问,回想起来,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多少能猜出几分,这季幽冥,难道又要辜负她家小姐了吗?心底不免有些难过,她的小姐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能遇到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呢?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小姐应该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吧!为了不让球球打扰她,元香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