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像一具木偶一样地行尸走肉着,没有欢乐也没有悲痛。
再说杨浩在那天夜里告别了自己的爱妻钱佳慧跟秘书李梦琦,开始了他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一辆北上的列车上,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他正在面色沉郁地看着车窗外那不时地飞快地飞掠而过的山川,河流,田野和房舍。
此刻,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老婆,梦琦,你们好自为之。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
忽然,他的眼睛里掉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然而他仰起头来,靠在椅子背上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闪现着这些年来他与章达春之间那些恩恩怨怨。
他们两个人是同乡,又是同年上学,同年读完高中,又是同一年作为回乡知识青年回到了大队里参加生产劳动。
又共同在大队里的毛**思想文艺宣传队里活跃着。改革开放后,由于两人的政见不一,也就分道扬镳,各自办起了自己的工厂。
那知道杨浩总是处处落于章达春的下风。虽说,章达春前面因为有他的父亲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斗转星移。
人们的价值观念早就彻底地改变了,形成了一种一切向钱看的心态。在利益面前,人们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会去做,甚至于会不计后果。
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情,就只会冷眼旁观。人们的感情早就被钱臭给熏黑了,没有了是非,没有了亲情。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最低的底线就是一个字:钱。其他的已经都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玩不过他呢?想着想着,杨浩就十分懊恼地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闭目养神了。
我这样一路过去,不知道要到哪里才是我的终点站,也还不知道要在外面颠沛流离多久才能结束?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意识冲动而引起的。但不知道要怎样才会终止。
现在的杨浩,他觉得自己的头脑里就像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的就是理不出一个头来。罢罢罢,想不通就不想了。
于是,他就强迫自己开始停止思维,进入睡眠状态。
列车在一站接一站的前进着。这时的杨浩似乎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因此他也就总是这样似睡非睡的迷糊着。
这时,列车有来到一个站上停靠了下来。一个年轻人快来到了杨浩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就把手里拎着的那个行李包放到了行李架上。
坐在了杨浩的身边,那年轻人就拿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正在迷糊着的杨浩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身边坐上了一个人。
但只要不影响到他,他这时也就懒得去管了。
列车再继续前进着,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是地传来。
等杨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最北边的一个终点站了。他身边的那个青年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从车窗里望出去,外面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了。拿着行李走下车来,望着着一片白茫茫,粉雕玉彻的世界,自己的家乡还才是夏末秋初,这里就已经是严冬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