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白家也没饿着你们吧?”老人拧眉。
“哼,那你们又何曾将我们娘儿俩当人过?吃的都是预备给猪的食材,自我出生起,就没感受过半点温暖,你们对我们不闻不问就算了,还时常让人来欺辱我们,如今还让她跪死门前,人都死了,还不肯让她安安生生的走,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来尊重?”
老夫人长叹,见儿子儿媳前来,立马怒喝道:“守成,看看你生的好女儿,还不快让她放开我?”
白守成倒抽冷气,瞅着母亲颈子上的镰刀咆哮:“妙雪,你干什么?她是你奶奶,你不想活了?”
“你这小贱人,放手听到没?再不放开,我立马让人将你娘碎尸万段。”大夫人韩英指着胆大妄为者命令。
卫扶摇大略的扫视了一圈,白守成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穿着也一丝不苟,目光凌厉,想来是位德高望重的主儿,而那将陈思琴害死的韩英则面目可憎,眼底毒光跃跃欲试,珠围翠绕,大概四十来岁,细细的眉毛,丹凤眼,挺直的背脊,好生威严。
个个身后丫环婆子奴才成群,不敢想象,就是这种家庭,居然也能任自己的亲骨肉像乞丐一样存活着。
连手里老太太头上一颗珠子都足以让陈思琴和白妙雪好吃好喝一年,他们却舍不得分一杯羹,让母女俩人冻死的冻死,哭死的哭死,古代的大户人家怎么是这样的?太没人情味了。
“爹,听说青竹苑那贱种居然敢挟持奶奶,女儿把家里所有的护院家丁都带来了,人在哪里?”一模样俏丽,妙曼动人的女子也带领着一群人冲进了屋,在看到凶犯时,瞬间切齿咬牙:“白妙雪,你简直无法无天了,立马把奶奶放开听到没?否则定将你活埋。”
卫扶摇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地,扬唇道:“如果老爷子生的孩子是贱种的话,那你们又算什么?少跟我比嗓门,立马把棺木准备好,并且将我娘下葬,至于你们的祖谱,我们也不稀罕入,白老爷,好歹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老大白倾城,老二白如烟,老四白玉宏,老五白真儿全部聚集在一块儿,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在他们印象里,白妙雪胆小如鼠,草木皆兵,打死她都不能有挟持奶奶的气魄,偏偏忽然间就发生了。
看来兔子急了的确会咬人。
“老爷,这个贱蹄子反了,您再不惩治她,就要闹得咱白府鸡犬不宁了。”韩英拉着白守成的手臂猛烈摇晃。
白守成并没有太大反应,冷冷的凝视着卫扶摇,半响才问:“你娘死了?”
刚要畅快淋漓唾骂一番的卫扶摇欲言又止,视线在屋子里来回扫荡,光是壮丁就不下百人,自己初来乍到,无亲无故,无后台,若是闹太僵后带着甜妞儿离开了,身上没钱,怎么生活?况且有可能这家人还会报官。
不是要亡命天涯吗?既然老头子还有些良知,干脆顺着台阶下好了:“是啊,六天前就死了。”
“怎么死的?”白守成眼底划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