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她声嘶力竭惊恐的奔了过去。
杜仁政倒在血泊之中,从未建成的大楼的五楼掉下一根松驰的竹竿,正巧打在爸爸的头上。
血染上了澄黄的土地。
“快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
杜雪痕声嘶的不停喊道,心如万箭穿过,她痛得如绞。
“爸爸,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医院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一直亮着,火红如血色梅花的颜色,耀着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明。
手术室门外,长长的走廊里静静的,只有一个纤瘦的女孩定定地站着。
淡淡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她望着手术室上的红色警示灯,眼睛一瞬也不瞬,白皙和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脖子项链上的十字架,不管是哪方神灵,中国的,西方的,只要能救我的爸爸,就请你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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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接到女儿的电话,连心纾急忙从家里赶了过来,满脸的担忧挂在略染风霜的脸上。
“妈妈!”杜雪痕奔上前,紧紧握着妈妈的手,泪如雨下:“爸爸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可是还没有出来,我好怕,妈妈,我怕……”
她抓着妈妈的袖口已摺成皱,心中的惊慌布满了全身,刚才她看到了好多的血,赤红腥臭的血染满了土地……
“三个小时了?”连心纾也怔在原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这支建筑施工队一直是最安全的,怎么会发出这种意外?之前我就对他说在工地干活太危险叫他不要干,可他说在那里赚钱赚得快,这样才能快点还上力申公司的那笔钱……”
连心纾不停地低语,懊恼、悔恨充满在心里。
杜雪痕一震,原来爸爸是因为要还力公司的一百万美金才去工地那种危险的地方干活,爸爸根本不相信她能说服费氏的总裁吧?是啊,她只是一个学生,她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如果……她咬唇,如果不是用“非常”的手段,她根本连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吧?
杜雪痕和妈妈在手术室门外整整等了一天一夜,终于门外的红色手术灯黯了下来。手术室的门很快打开来,一个身穿白衣大褂的中年外科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爸丈夫)怎么样了?”
杜雪痕和妈妈着急的一起冲上前。
中年的外科医生陈医生露出疲倦的笑容,说:“手术很成功,还好那根竹竿没有打在重要的部位,杜先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你,医生。”杜雪痕喜极而泣,看着医生疲惫的笑容,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喜悦,白衣天使,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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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杜雪痕望着薄薄冷淡的天空,天空这时竟悄然飘起了小雪,白如棉花的雪花,飘浮在无边无际的空中。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预兆着希望和浪漫的开始。
她抬头望了望医院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