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心和冬桃合计了一晚,终于想出了对策。 隔天,快到七点时,就有学生跑过来。一看铁门关着,上面贴了张纸条,就怒了。
“店主出外旅游?有这么巧的事吗?才发了优惠券人就跑了?这不是涮人吗?”
“就是,连个看门的人也没留下,这是在开玩笑呢?我们白捡这优惠券了?”
“你们还是捡的,我是跟人买的,花了一百呢,就指望着能进去喝杰克丹尼。我连妹子都约好了,你叫我咋办?放人家鸽子?我可约人家好几个月了。”
外面的学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愤怒,群情激怒下,有人就拿东西去砸门。这街边的垃圾筒,砖头什么的,拿了就扔过去。
没多久那门就坑坑洼洼的一片,看得在斜对面一家快餐店坐着的雷铁心直皱眉。
“关了能少亏些,昨天一晚上亏了快二十万,要再弄个十天,吃不消的。”冬桃戴着墨镜遮着脸,她时常在这附近,有学生认识她。
“哼,也是权宜之计罢了,勇哥说在找人去查那张玄,我看也难。”雷铁心有点灰心了。
“大不了一把火把隔壁的那酒吧烧了,大家谁都没好日子过。”冬桃哼道,眼睛就瞥向对面的郡王府那里:“好像有人来了。”
雷铁心急忙看过去,就见两个男的站在那里准备开门。
“走,打电话给勇哥,让他带人过来。”
张玄乐呵呵地瞧着旁边那在砸门的学生们,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跟你爷爷玩,有你亏吃的。
方乘空将门拉开,就说:“我找人摸过底了,那热火吧的老板叫雷铁心,有个女人叫冬桃的,是个瘸子,很早就出来卖了,以前在春街有点名气。这雷铁心上头还有个老板叫陈勇,是雾都那边的,关系也在雾都。我还在找人挖他在雾都的底细……”
“雾都跑来江都开酒吧,还敢欺行霸市,吃多了吧。那个姓严的呢?”张玄缩身走到酒吧里,昨天那装修公司的被吓跑了,等会儿方乘空朋友会过来,也是做装修的,这边的工程就给他做了。
“雾都那边离着不远,过来开个酒吧,说不定还是为了洗钱。”
方乘空瞧着这酒吧里破败模样,用手一抹,手上都是灰,就说:“我猜估那个雷铁心今天把门关上,人就在附近等着,看咱们过来,再找人来收拾咱们。玄爷,要不要做点准备。”
“不用,他能使什么手段?”张玄冷笑声,就从酒柜里摸出一瓶黑方,扔给方乘空,“喝点酒,暧暧身子,这里没开暧气,有点凉吧。”
“是。”
方乘空灌了一口酒,就想起昨晚跑到热火吧去扔优惠券的事,张玄这招可真够阴损的,偏还让那雷铁心没法子。背景再深,惹了这帮大学生,这生意也别想做了。
轰!
隔壁一声响,张玄和方乘空跑出去瞧,就见那铁门被那帮学生给挤破了,人正往里冲。
雷铁心噌地站起来,眼皮狂跳:“快报警!”
冬桃手脚忙乱的摸出手机,心想这些学生还真是疯了,等警察来了,要让他们好看。
学生们冲到吧里,兴奋得到处找喝的,不一会儿就将酒柜里的酒都搬了出来,洒得满地都是,这就算了,还有人跑去dj台那把音响给接了,就用手机放音乐,跳到桌子上扭来扭去的。
这会儿陈勇才赶到,他带着十多个雾都那边的跟班,人人都比老严的手下还强出一截,都是部队里退下来的。有几个还是民兵,个个相貌彪悍,功夫了得。
一冲到这里,正想去郡王府那边,就看到热火吧被冲开,心里骂了句娘,冲雷铁心那头招手,将他跟冬桃叫过来。
“报警了吗?”
“报了,马上就到,可这上千的学生怎么拦?”
雷铁心苦着脸说,派出所那边倒是熟,可人家不会为了你平日给的几个小钱,就冲上去拦这些学生,要真出大事,连那所长都要被批。
“怎么拦?拦不住也得拦!”陈勇黑着脸说,“雾都那边说了,这酒吧真要出事的话,你跟我都要完蛋。”
雷铁心一震,喊了几个陈勇的手下,拿着铁棍就冲进酒吧里。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把酒放下!”
雷铁心发了狠,进到酒吧,看这边群魔乱舞,碎酒瓶满地都是,心里又急又痛,举起铁棍就朝一个站在酒桌上扭屁股的男生腰上打去。
“你怎么打人!”那男生从酒桌上摔下来,腰上吃了一记,手撑地时,又被玻璃划破了,就惊叫道。
旁边立时有同学围上来,怒视着雷铁心这几个人。
“我记得他,他就是这热火吧的老板雷公,”一个学生喊道,“你不是说你去旅游了吗?好哇,你把门关了就是想把我们拦在外面是吧?这些优惠券你发了不算数是吧?”
“这些优惠券是假冒的,不是我们做的……”雷铁心想要解释,就有学生发出嘘声。
“这上面有你们的章,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啊,你不想认账你就直说,我们也不在乎占你这便宜,可你要把我们当猴儿耍,还敢打人,你是不是不想开店了?”
这学生中有几个浑不吝的,就跟那些雾都打手推掇起来。
那些雾都来的,本来就瞧不起江都人,这一推就火大了,其中一人,举起铁棍朝一个学生的脑袋上下去,立时开了瓢,血溅了一地。
这可将这些学生给激怒了,有人抓起酒瓶就砸向雷铁心他们。
“这家伙敢打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