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闻你身上的香味。”
谭娜小脸一烫,却是心里甜蜜蜜的,拥着张玄进了电梯。
风步亭在病房跟风胜家说了些话,就去找玄丽了。
她还在江都,却避着徐汉天不见,在江都附近一座尼姑庵里挂单,带着大妮静心修禅。
徐汉天陪着庵里的老尼下棋,眼睛不时往后面瞟。
“大清早的徐居士就来下棋,怕是心思不在棋上吧。”这老尼拿了富国的香火钱,也不敢不让徐汉天进来。
“我那妻子在贵地挂单,我想见她,她不想见我,我只好在这堵她。”
老尼笑说:“你堵得了她的人,你能堵得了她的心?”
徐汉天也笑:“先堵到人再堵她的心,人都堵不到,能堵到心?”
“也对。”
老尼通情达理,心胸开阔,看这局飞行棋徐汉天已经四颗都进通道了,就将棋一糊说:“她在后面院子里观树听禅,你去找她吧。”
徐汉天慢慢地走到后院,看玄丽老尼盘腿在一株菩提树下,闭目听风,寒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大妮在一旁的石桌那打哈欠,手撑着的脑袋不时的掉下来,又急忙撑住,如此反复。
徐汉天走到树旁蹲着,看向玄丽老尼的脸:“你说这人也怪,有的女人不停的用各种化妆品,又跑去做拉皮,整容,你什么都也没做,却还跟三十五年前我遇见你时一样美。”
玄丽老尼睁开眼,好笑又好气地说:“这么老了,还像以前一样不要脸?”
徐汉天怔住了,自从妻子出家后,她哪时会这般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莫非……他抬头瞧去,太阳照旧是从东边出来呀。
“你能低下头去做中人,调解张玄跟步亭的恩怨,我要代步亭谢你。”玄丽老尼真诚地说。
徐汉天就笑:“你也知道张玄那小子,只要步亭肯拿出钱,他就叫张玄去跳江,他都肯。”
玄丽老尼心知他是在说笑,张玄是喜欢钱,但他不是那种没原则的人,风步亭踩了他的底线,要没徐汉天送个台阶过去,风步亭就是拿出十亿,张玄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瞧。
“花了多少?”
“你不出家了,还关心这个?”
看妻子要生气,徐汉天忙要扶她起来,被她摔开手,就笑说:“一千万,对步亭来说只能算是小钱,张玄也答应了要帮胜家治病,续骨膏留给步亭了,就差你这边的金刚散。”
“你别碰我!”玄丽老尼嗔道,“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了。”
“离婚证都没打呢,你也不要再闹着出家了,”徐汉天硬将她的胳膊抱住,“步亭说,老爷子松口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是他女儿。”
玄丽老尼全身一震,头撇到另一边,眼角竟有了些湿润。
徐汉天将她扶起,抱住她就低声说:“你的东西都在主卧里,你那间禅房,我每隔两日就亲自打扫,里面干净得很。你回去就能住了……”
玄丽老尼心已软了,但她还有些放不下。
“大妮她们……”
“清溪庵那边我会请人去住持,有愿跟你过来江都的,我在别墅外再盖一座庵堂,让她们礼佛。这要是想还俗的,就供她们读书,毕业了进富国。”
徐汉天笑着看妻子还在犹豫,就拍拍手,韩锋从外面走进来。
“小韩,你这就去一趟清溪庵,把玄丽大师的衣物都带回来。”
“是,老爷。”
韩锋离开后,徐汉天就执起玄丽的手说:“嘉儿也盼着你回家呢,我看你功夫也没放下,身子骨还好,要不再给她添个弟弟妹妹?”
“呸,你跟那张玄能做兄弟,都是不要脸的。我都多大了,还添……你羞不羞人啊……!”
徐汉天看她这跟三十五年前一般的俏丽模样,便将她抱紧:“现在医学发达,张玄又精通妇科病,你就放宽心吧。再添一个……”
“老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