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婕徐嘉儿一进屋,地上的铁逸就爬起来,捂着破裂的嘴唇喊道:“是他让我杀人的!他还想杀了我,毁尸灭迹……”
“你特莫给我跪着!”老褚冲上来就拿膝盖往铁逸的腿窝里一顶,铁逸就双膝跪在地上,也很老实的把头放在脑后。
张玄从窗户那跳进来:“我就说要走窗户嘛,我要来晚一秒,徐势安就一刀把铁逸捅死了。”
徐势安也不知该感谢张玄还是恨他,人杵在那里满脸惨白。
“警官,是他让我杀的,我是被他指使的,你们看,我这身上还有伤,他想杀了我灭口我……”
徐势安突然冲过去就是一脚,踹得铁逸骨头都断了,扶着他的老褚也被带得一歪。
“你特莫发什么疯?”老褚在季婕面前丢了脸,就吼了声,让手下的警察把徐势安给铐上。
“嘉儿姐!”
徐势安的妹妹从楼上跑下来,跑到快楼底时,看这都是警察,徐势安和铁逸又被铐着,就掩着嘴吃惊的站住了。
“眉眉,你上楼去。”徐嘉儿拉着徐眉眉往楼上走。
好在这屋里就住着他兄妹俩,他俩的父亲住在郊外的别墅里养老,老人家心脏不好,要撞上这事,非得直接送急救不可。
“嘉儿姐,我哥他,这是怎么了,我……”
徐眉眉到底还是个高中生,一下就慌张得哭了。
徐嘉儿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送她到房里,给她递了纸巾,就打算先给徐汉天那边报个信。
张玄在楼下就瞧徐势安还是一副吃人的表情,铁逸不敢跟他对视,心想这就是灭口,也不是这架势啊。
“铁逸,你怎么得罪徐势安了?”
铁逸看都这时候,也不瞒什么了:“他想让我顶缸,把事扛下来,给我一年一百万……”
“顶缸?你杀人了知道吗?”季婕怒道,“还想出来吗?”
“他说找个厉害的律师能判无期……自首也能减轻不是吗?”
“你现在是自首吗?”老褚用力扇了铁逸后脑一巴掌。
“原来顶缸的话是打算去自首的,”铁逸嘟嚷道,“后来我觉得这不划算,就建议让他妹妹给我玩一玩,这进去了,也不知多久才能碰女人了。”
张玄这才弄明白,徐势安这是发的哪门子狂,非要弄死铁逸不可,要是他,也不会放过铁逸。
“没看出来啊,你玩女人有一套,却很爱护妹妹,”张玄蹲下来看徐势安,这家伙大势已去,公关部哪会要这种人做副总监,怕是他这事,要被媒体发现了,还有一通炒,还要公关部出来熄火,“但是有个屁用啊,你要不弄花宛凝,会有这种事?”
“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不要?”徐势安抬头道。t/
他有些心灰意冷了,这事一出来,他这一支算是完了,也不用想再回富国了,下辈子可能还要在牢里度过。
“送上门来你就要?你特莫脑子里都是豆腐吧?你不知道有的女人碰了会出事的吗?”
张玄看他就像看个二百五,还是商学院毕业的,在商学院学的都是怎样叠文件吧?
“人都带回去,把案情审理清楚了。”
“是。”
季婕让老褚带队先走,她想上楼去看看徐眉眉,张玄拦住她说:“你还是别去了,拉仇恨呢,怎么说你这一身警服,又把她哥带走了,她别恨上你了。”
“我不怕她恨……”
张玄抓住她胳膊:“不怕恨是一回事,可你也别去把气氛搞砸了啊,徐嘉儿在安慰她呢。”
季婕想想也是,就低头看张玄的手:“你抓够了没?”
“好啦。”
张玄拍拍她衣服说:“我送你下楼。”
这边是三四楼的复式,张玄送她进了电梯,就走回来。看徐嘉儿正从二楼的房里出来,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事也怪你。”
“咦?凭什么啊!”
张玄那个冤啊,徐势安找铁逸干掉展鸿,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发现花宛凝和徐势安的关系后,为什么不马上制止?”
“他是副总监,我制止管用吗?他会听我的?”张玄真觉得徐嘉儿是在故意找茬。
“哼,你会把他放在眼里?你连我这个总监都不放眼里。”
张玄就笑了:“哪会呢,我不眼里,我放心里。”
徐嘉儿心跳漏了一拍,看张玄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来气:“你送我去我爸那。”
“董事长……”
“我猜我那堂叔要过来求我爸,我爸在电话里也是想让我过去解释,我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要解释也是你。”
张玄咯噔一下,摸着脑袋跟徐嘉儿下楼去了。
湖畔别墅那,徐汉天打着哈欠,手抓着一杯浓得要茶叶里找水的茶,往里嘴里猛灌了两口,这才稍微清醒些了。
眼前这头发白得连根黑的都不剩下的,就是他的远房堂兄,徐嘉儿管他叫堂叔,实际上该叫堂伯,但徐家徐汉天最大,剩下的都是叔。
这远房堂兄叫徐际白,年纪都七十了,徐老的时代,他跟着打拼,但由于资质有限,最后也只做到一家代工厂的厂长,没进集团管理层。
好在都是一家人,那代工厂中他有一半股份,退休后,这一半股份就由集团高价买下来了。
后来家族又悉心培养徐势安,送他去留学,让他直接进集团锻炼,这都是看在徐际白的份上。
可谁知突然出了这种事,徐际白也不顾年老体迈,亲自开车到湖畔别墅来,想要求徐汉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