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冷冽血色电光速度极快,转瞬之间就到了银西岭背后,银西岭迅速的反手使剑封挡,“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兰竹剑被血电光震得寸寸断裂,银西岭也被一股大力撞飞出去。
上古帝鳄终于不再隐匿身形,从沼泽深处探出了真身。
“好个孽畜敢伤你小爷。”
银西岭从一滩烂泥中爬将起来,扔下半废的兰竹剑,搬起沼泽旁一块儿数千斤重的巨石向上古帝鳄砸了过去。
上古帝鳄张开簸箕大口低吼一声,那条满是倒刺的鳄尾凶猛的甩出,把飞过来的千斤巨石劈成了碎石烂渣。
银西岭怒斥一声,隔空打出两个巨大的拳印轰向沼泽深处的上古帝鳄,巨大的拳印迎风暴涨如一天神巨拳般砸了下去,青冥泽旁的几棵合抱巨树都在拳印下咯吱作响,随时会断裂开来。
上古帝鳄上身浮出沼泽,探出了一只磨盘大小的利爪轻描淡写的把两个声势浩大的拳印拍碎,那强势的行径,不愧是上古的凶兽遗种,继承了太古凶兽的强大和凶戾。
“哗啦”一声,上古帝鳄从沼泽中探出了十几米的身子,它要惩戒这个敢于挑衅它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居然拿它的皮穿在身上,这是对它极大的侮辱,上古帝鳄血红的眼中不禁又出现了那个身穿紫鳞甲的男子,先是把它打伤,后来也是如此嚣张的穿着它蜕下的鳄皮出现在它眼前。
上古帝鳄把银西岭和修罗手宫镇当成了一伙人,前仇旧怨都算在了银西岭一人头上。上古帝鳄在浓稠的沼泽中穿行极快,眨眼便已到岸边。
上古帝鳄那磨盘大的爪子拍在了岸边从泥沼中冲出,未作停留便拖着十七八米长的身子向银西岭碾压了过去。
银西岭且战且退,引上古帝鳄离开了巢穴,银西岭不时回头突施冷手斩杀上古帝鳄,每次都被其毫不费力的抹灭,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使得银西岭心中窝起千丈火。
如此缠斗数十刻,上古帝鳄预感到不妙,干吼一声便要起身退走。一个巨大如魔山般的阴影堵在了帝鳄身前,上古帝鳄心中一凛,以为又是英招兽阻断了它的去路,顾不及多看上一眼,就要飞速遁走。
这道投下阴影的主人自然不是洪荒兽英招,而是动用了法相神通的大荒神帝云,与银西岭联手要把上古帝鳄绝杀在此。
眼看帝鳄要遁走,大荒神帝云抬手招来半截破碎的死神镰斧,这杆镰斧在与修罗手宫镇的对决中被摧毁,此器虽已半废,但在大荒神浑厚的涌泉八重天实力的催动下依然绽放出了犀利神光,狰狞的死神镰斧被大荒神猛掷了出去。
上古帝鳄疑为是英招兽出现,惶急逃窜,猝不及防下被死神钩镰狠狠的钉在了地上。
上古帝鳄吃痛的惊天痛嚎,声威席卷山林,庞大的鳄身剧烈摆动,欲挣脱钩镰的束缚,不过当它回身看到的场景时,气得它怒火高涨三千丈。
那道魔山般的阴影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修士的法相神通屹立在高天上,给它造成了心理恐惧而已。
上古帝鳄张开簸箕大口,吼动血月山河,十七八米长的鳄身迅速的暴涨开来,那截死神钩镰剧烈颤动,再也困不住帝鳄。“咻”的一声,死神钩镰被暴涨的鳄身弹飞出去,砸落进幽深的山林间。
“蚁皇擎天天伤拳。”
银西岭如一尊临世的战神般杀来,一双被光化的拳头上充斥着毁灭性的力量,天道纹脉都在此霸烈的拳意下颤栗扭曲。
帝鳄挥起青光闪烁的鳄爪与银西岭的天伤拳对轰过去,滔天的神华爆裂,乱石穿空,浩大的声势在死寂的石林中显得格外突兀。石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凶呖兽吼,在表达着自己的暴怒不满。
“速战速决,免得引来石林深处的凶物。”
银西岭脸色凝重的叮嘱一声,与大荒神帝云呈犄角之势向帝鳄攻杀过去,冷冽的杀光纵横****,每一道杀光都能粉碎山岭银川。
“大荒神体,无物不破。”
大荒神帝云一声暴喝,整个躯体都在熠熠生辉,每一寸肌肉都闪耀着淡金色的光泽,充满恐怖无边的力量,体内的血液流动如山洪在奔腾乱舞。
“嘭!”的一声,上古帝鳄的一截鳄尾被肉身强横的大荒神打得断裂,吃痛声中帝鳄抡起锋利绝世的利爪撕下了大荒神肩头上一大片血肉,银西岭也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抡起修长有力的铁臂,一口气打出四方黑褐色的道台把上古帝鳄围在中心处。
黑褐色的道台上各有一个背对众生的虚影,诸天万道和芸芸众生相都被他遗弃在身后。
上古帝鳄暴怒而起,不晓得其中厉害,血月般的鳄眼中激射出一道腥红血刃轰向正前方的那座道台。那方道台上的人影霍然转身一拳轰出一面褐色盾,腥红的血刃势大力沉的撞在盾牌上却以更加凶猛的力道****回去。
血光闪过,上古帝鳄的一只右眼被血刃洞穿,腥红的鳄血飙飞三尺高,在夜空的那轮血月的映衬下更显狰狞。
上古帝鳄极度吃痛的兽性大发,但又被四座黑褐色的道台给围困,帝鳄仅剩的那只鳄眼中闪烁冰冷的杀光,要不计代价的把这两个可恶的人类抹除。
帝鳄扯起粗短而皱巴巴的脖颈仰天嘶吼,动用了妖兽独有的血脉神藏,天边的那轮血月被勾动,一道如天河流瀑般的血色月华浇灌在帝鳄那房屋大小的躯体上,令银西岭与大荒神不安的是上古帝鳄原本的青黑之色逐渐被血红色所取代,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