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试探性地看向正在一本正经地开着车的田远城,半响之后才说道:“在想什么?”
“田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啊?”田远城的语气之中满是醋味儿,看来是真的吃醋了。
傅菡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一个大男人吃起醋来也会这样可爱:“那不过是个称呼代号罢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总觉得你们聊得不错。”田远城其实全程都站在窗外偷窥,他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这样没面子的事情,这要是被他的玩伴知道,他的脸可算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是啊,是聊得不错,从今天的谈话之中,我算是可以确定,你哥真的是个心机很重的人啊。”傅菡撇了撇嘴之后说道,他总是在掌握着主动权与引导权,想来在一段感情之中也会是这样的吧?总是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与掌握欲,对于女人的背叛,想必他是无法容忍的。
“总之,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了。”田远城的眉头始终皱着,田禹肃今天会发出这样的邀约,绝对不会是因为吃错药了,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利,他是不会在这个人的身上花费半分半秒的时间的。
他是一个时间观念多么强的人啊,甚至连与家人呆在一起聊天的时间,他都是吝啬的。
傅菡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希望自己的生活简单单纯一点,不要与任何的勾心斗角沾边,她已经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她不想再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又到了赴约的时候,方亦照变得有点不安,今天该不会再一次被人放鸽子吧?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前那个眉目忧郁,身材高挑的男子,其实他的这副模样,真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吧?
而那种的压力是如何产生的?其实就是因为他的这张扑克脸吧?
如果要让今天的谈话进行地顺利一点,他是不是该考虑让自己的表情不这样生硬?不敢说变得活泼,至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吧?
他一会儿抬起下巴看看自己的左脸,一会儿又看看右脸,他扯起嘴角想要让自己露出抹笑容,但是怎么比哭还难看呢?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所以这不能怪他吧?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笑,不然也不至于真的让自己常年板着一张脸出门啊。
他将自己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认真地重新系了好几遍,最后才满意地笑了下然后出门了。
他惴惴不安地坐在原先预定好的座位上,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在提醒着他,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但是那个代理人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在耍他吗?
时间流逝的越多,他心中所积着的怒气便越多,最后,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他愤怒地抓起自己丢在椅子上的外套然后便欲站起身离开,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一个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身着黑色的连衣裙,外面披上一件简单的披肩,看起来柔滑光亮的头发被她全部扎了起来,给人一种干练而精明的感觉,手中所拿着的手包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优雅的气质,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有勾魂的魔力一般,令人无法轻易地忽视。
可是这个女人是程寒佳吗?明明是同样的面庞,可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呢?
程寒佳总是习惯低着头,但是这个女人却给人一种自信的感觉;程寒佳不热衷于打扮,即使穿着昂贵的衣服,却还是有一股乡土气息,可是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时尚优雅的气息;程寒佳不擅长经营,尤其是与公司业务沾边的事情,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业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只要是她接手的业务,便一定能够盈利。
可是眼前的这张熟悉到不行的面庞却在告诉他,这个女人的确就是程寒佳,不是别人。
方亦照抓着外套的手早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他原本要站起身的,可是最后却只能定格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方总还是这样心急吗?不过是等了一个小时,您就失去耐心了吗?”程寒佳的嘴角微微勾起,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
声音也是一样的,可是说话时候的神情还有感觉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五年,程寒佳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呢?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她才会有这样的蜕变呢?一个人究竟拥有怎样的潜力,你永远是无法预知的,只有某些事情发生之后,才能唤起他们改变自己的决心。
方亦照在听到程寒佳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他有点处在一个梦境之中的感觉,一个杳无音讯的女人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成功的面貌,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呢:“程寒佳。”
这是一个很熟悉却也陌生的名字,因为在国外的这几年,她都是以另外一个身份活着的,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这也就是为什么方亦照费尽心思都无法查到任何她的讯息。
程寒佳微微一笑:“我没想到我们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程寒佳挖苦道:“你恐怕是没能料到,我还能活着吧?所以你看着我的时候,才会是那样的眼神。”
“是,我找了你五年之久,我真的以为你……”方亦照却并不知道程寒佳的心中有多恨他,因为他完全不知道,竟然会有人冒充他去伤害了程寒佳的孩子。
程寒佳可以不要豪门太太的身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