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手冢依旧准时在早上6:00醒来,小孩子还在睡,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他胸口,从薄被里露出半个小脑袋,细软的发梢垂落在白嫩脸颊上。手冢将他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又把薄被稍微下拉,预防他呼吸不顺,抚着小孩子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攸瓷,起来了?”
“嗯~”小孩子皱着眉,在手冢胸口蹭了蹭,抓着他衣襟继续睡。
手冢抱着攸瓷转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揉揉他的紫发:“攸瓷,起来跑步了。”
“嗯……”小孩子终于睁开了眼,声音带着未清醒的细哑:“手冢爸爸早安……”
“早安。”在他额上吻了吻,手冢起身,看小孩子犯困的揉着眼睛坐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先走进洗手间帮他放好牙膏。洗漱出来,意外地看到小孩子又缩在床上睡着了。手冢戴上眼镜,在床边坐下,担忧的摸了摸攸瓷额头:“攸瓷,不舒服吗?”平常这时候,攸瓷早就精力充沛的准备出门了。
“唔……”攸瓷摇摇头,半睁开眼,抓着薄被,软软地说:“爸爸,还想睡……?”脸上有着困惑,似乎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睡。
……这是在,赖床吗?
手冢有些怔愣,弄不清自己该是什么心情比较好。
以前就觉得攸瓷的睡眠不对劲,就好象被订时一样,什么时候入睡,什么时候清醒,毫无偏差。像现在这样,明明起床时间已经以却还不愿起来,应该……是属于赖床吧?
从来没有过这种行为的手冢,也不是很确定。“攸瓷,没有不舒服吗?”
“嗯。”攸瓷闭上眼,在枕头上蹭了蹭,软软地说:“不想起来……?”
手冢推了推眼镜,眼里透着温和:“那就好好睡吧。”重新帮攸瓷盖好薄被,揉了揉他的发,满意地看到小孩子又睡了过去。虽然赖床是一种不良行为,但攸瓷能多些情绪,总是好的。
跑步回来,攸瓷已经起床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彩菜妈妈还在厨房里准备他们的午餐便当,攸瓷看到手冢回来,放下牛奶,说:“手冢爸爸,我的便当分给你!”
“啊,谢谢。”手冢摸摸攸瓷的头,开始吃早餐,顺口问彩菜:“妈,今天的便当是什么?”
“芥末寿司哦。”彩菜笑眯眯的包好便当:“攸瓷很喜欢,所以我做了很多哦,足够和部里的人分了。”
“嗯嗯。”攸瓷点头,乖巧地说:“攸瓷分一半给手冢爸爸,有很多!”
“……啊,谢谢。”手冢顿了顿,夸奖的摸摸攸瓷的头:“不二一定会很高兴。”
“嗯,给不二爸爸。”攸瓷很体贴:“还要给龙马,崛尾和菊丸哥哥,还有……”
“啊,我知道了。”手冢推了推眼镜,保证道:“我会分给部里的大家一起吃的。”
“嗯,大家一起。”有好东西和大家一起分享,攸瓷很开心。
吃完早餐,被手冢爸爸牵着出门,在公车站碰到等着他们的不二爸爸和裕太。又被裕太牵着上车,一路乖乖安静到学校,时间还很早,除了参加社团的同学,学校还没什么人。进到更衣室换衣服,刚好大家都在,攸瓷抱着彩菜妈妈给他准备的大便当盒,难得主动说话:“今天大家一起吃便当好不好?”
“咦?”观月放下资料册,奇怪地问:“攸瓷有事吗?”
“嗯。”攸瓷点头:“彩菜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寿司,大家一起吃。”
“啊,那我不客气了的说。”柳泽开心地说。
“谢谢攸瓷了。”木更津点了点头。
裕太帮攸瓷把大便当盒放好。“好了,攸瓷换衣服吧。”
“嗯。”
换好衣服,照例跑了十圈之后集合。经理观月拿着资料册,站在最前方对正选们说:“明天的比赛将关系到圣鲁道夫能否进入关东大赛,根据各校实力来看,我们最后决赛的对手,将是青学。我已经基本推测到他们的出场顺序,接下来公布正选的出赛名单,今天的训练到明天的比赛,你们都必须按照我的剧本表演,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观月眯着眼看向部员们:“明白吗?”
“是!”所有人严肃大声应合。
“很好。”观月卷着发梢,又恢复悠然的态度:“那么,第一单打柳泽慎也,第二单打观月初,第三单打不二裕太,第一双打赤泽吉朗,金田一郎,第二双打,木更津淳……”说到这里,观月顿了顿,看向正选最末位背着手站得笔直的小孩,眯了眯眼:“手冢攸瓷!”
“哎——?!!”最后的名字令大家大吃一惊,柳泽不相信地说:“观月我有没有听错的说,你让攸瓷比赛吗?”
“嗯哼,怎么,有意见?”观月托着下巴,高傲地问。不管对或者错,观月都不会容许有部员置疑自己的话。
“不,那个……”众人转向仍旧一脸平静的小孩,很显然他还没弄明白观月的意思,但即使这样,众人也不好意思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他不合适。
“嗯,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这样定了。”观月才懒得听取别人意见,自顾自地将几页资料交给攸瓷:“攸瓷,把双打规则记清楚。”
“好。”攸瓷接过资料,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看起来。
见攸瓷离开,大家才七嘴八舌开始说话:“观月,明天真要让攸瓷打比赛?他好象还没学会上下旋球吧?”
“攸瓷的发球怎么办?”
“哼。”观月卷着发梢,冷哼一声,道:“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