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灯红酒绿的生活随着霓虹灯闪起慢慢揭开了序幕,漆黑的小巷内,几支燃着的烟头正亮了起来,在那微弱的光线下,一张带着长长刀疤的脸露了出来,两只眼睛像荒野中的狼闪着寒光,当烟火暗下,仿佛一次幽灵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板,我们真的那么做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漆色的夜色中小声地询问着,语气里多了几分颤抖。
“你怕了?”烟火又再亮了起来,声音从那一张动也没动的刀疤脸冒了出来,随着他嘴里的烟吐出,两笔浓浓的眉毛马上翘了起来。
“我……,我怕什么?他敢背叛,他就应该想着会这样的后果。”
“很好,等一下你们自己管好自己。”刀疤男说完,将烟头一丢,那一把锋利的三棱.刀随即从腰间掏了出来,大步地向前走去。
而就在刀疤男正准备带着他的兄弟从黑暗冲向光明的时候,在路口外面突然冲出十几个人,那同时举起来的十几支枪,一下子对准了他们的身上的要害。
看着眼前的一切,刀疤男的眼一下子傻了,那一张已经让人看着有点心惊肉怕的脸此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愤怒而变得有点扭曲,那紧紧握着三棱.刀的手上,露出的大条青筋足已经见证他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
路边的停着的suv上,车窗随着刀疤男的目光接近,慢慢地降了下来,白管家的那一张让他熟悉的脸也呈现在他的面前。
白管家侧过头来,看着依然满脸怒气的三棱,很是可惜地说道:“三棱,你这何必呢?”
“主人交待的事情,照办,你忘了这是你教我的?”
“看来忠义这两个字你学得不错。”白管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面有着一种赞赏。
“这错不错,就要看我今天可不可以拿你的命回去见主人了。”三棱慢慢向前走,对于那十几支指着他的枪,他似乎视而不见。
“三棱……,你到时候会知道的。”白管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随着他的笑容消失,他的手也举了起来。
子弹从那圆圆的消声器里面飞了出来,但三棱的速度似乎比子弹还快,子弹射入三棱身体的同时,三棱手中的刀也已经斜斜地插进了车窗内白管家的肩头上。
“白爷,希望是我错了。”三棱的眼角里闪过一种可惜,一种后悔,似乎是可惜白管家的背叛,更是后悔自己的出手。
“三棱,我没看错你,”白管家的额头上冒出大点大点的冷汗,他那咬着牙,忍着痛的他从牙缝中说着称赞三棱的话。
“白……,白……白爷,我……,我……”三棱那握着刀的手慢慢地松开,当他的身体沿着车身滑落的时候,他的话也就永远留在他的喉咙里,他那一件全黑的衣服已经被射成了一个蜂窝,涌出来的血已经掩盖了衣服本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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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我们现在是不是……”白管家的手下狠狠地踢了两脚躺在血泊中的三棱,似乎是在发泄着他对三棱的不满,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管家却给他一下响亮的巴掌,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男人说道:“他就是死都要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你能做到吗,你还敢踢他,你个混帐的东西。”
“白爷,你别生气,你的伤要紧。”坐在白管家的身边的人一手捂着白管家的肩头,一边担心地说道,此刻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白管家生气的原因,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此刻白管家的心情。
三棱是一个越南人,他的生命来自于曾家,在曾华龙所有的亲信里,他是曾华龙藏得最深的手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平时他不单肩负着保护曾华龙的人身安全,在必要的时候,他还必须出手为曾华龙清除障碍,对于他的默默存在,也只有部份曾华龙的部份亲信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今天三棱出手要刺杀白管家,那说明曾华龙似乎开始怀疑白管家对他不利,所以他才会出动三棱,以求达到一击即中的目的。
“阿龙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白管家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此刻他心痛的不是因为三棱给他的这一刀,而因为曾华龙派过来的人。
“白爷,看来我们要跟老板解释一下,要不然……,要不然他真的误会了。”白管家身边的手下担心地说道,虽然他知道白管家自有他的决定,但是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我昨天才见过罗昭阳,他怎么就这么快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谁在出卖我?”白管家两只眼睛突然睁开来,他并没有因为曾华龙派人过来杀他而是生气,而是他觉得自己这一盘棋里面算少了一步,而这一步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白爷,知道那一件的没几个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出来了,现在你得去包扎包扎。”白管家的手下一边提醒着白管家,一边用眼色示意了司机快开车,毕竟现在车外已经是血流一地,即使白管家不在意他的伤,他也得尽快离开,以免惹上其他的麻烦。
“给华龙电话,说我想见他,约个地方见个面。”白管家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再闭上了眼睛,身体大量的出血,已经让他感到有点虚弱。
西区的高尔夫场并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陷入漆黑的夜幕中,一盏盏高高的路灯在驱赶着黑暗。
灯火通明的高尔夫会所内,曾华龙坐在沙发上,手中那一杯82年的红酒正慢慢地摇动着,那芳香扑鼻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