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常五刀,三司大人可就聪明多了!有人敢让他们在两炷香的时间赶到,搞不好就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子弟,他们只是四品官,惹不起这些大少们。
等赶到了悬壶堂,一看跪在门口的常五刀,皇城司的都司大人安泰和就在嘴里骂了一句,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这个常五刀,仗着自己跟盖池将军的交情不错,就不把他这个上司看在眼里,经常给他惹麻烦,他早就想收拾他一顿了!
不过真要是治他的罪,那倒是不至于,大家都是从军中出来的弟兄,这常五刀除了好色这个毛病,还真没有其他的什么大问题,要是打起仗来,也是一员猛将!
“你个王八羔子,又惹什么祸了?”从车上下来,安泰和就咬牙切齿的对着常五刀问了一句。
要是搁在平时,安泰和敢这么跟他说话,常五刀一定不屑搭理,要不就是阴阳怪气的冲撞一番,可是今天他不敢了,现在每个人都有个能成为砍下他脑袋的刽子手,也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救星,他谁都不敢得罪!
“大人,我可冤枉了,就是身体有恙不舒服,想让沉香姑娘去我那帮我看看,没想到就招惹了别人,你说我冤不冤啊!大人,这悬壶堂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常五刀哭丧着脸对安泰和说着。
督察司御史许烨从车上下来,冷冷看着常五刀说:“你要是冤枉会跪在这里?看来我们的守备大人这次又看上了悬壶堂的坐馆大夫了吧?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被人家搬出大后台了?”
这督察司的职责就是监督百官,所以常五刀可以不把皇城司的都司放在眼里,却不敢招惹督察司的御史。听到许烨的话,嘴角抽搐了几下,可怜兮兮的说:“许大人这可真是冤枉小官了!我真的是想看病的啊,浑身无力,您看我现在站都站不起了!”
“你那是吓得!”刑法司的少卿万文轩阴笑着对常五刀说:“我说常大人啊,你那个老毛病也真的是该改一改了,上次看上倚翠阁那个红牌了,借着安大人的小舅子,你可是如愿了的,这次又想对沉香姑娘下手?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不知道京都府尹都在这里碰了钉子了?我看你啊,迟早是小头作乱,大头遭殃的下场!”
“说他就说他,提我小舅子干什么!倚翠阁的事情可跟我无关,别在这里瞎掰掰!”安泰和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他可不想让自己牵扯到这种民事纠纷上来,天子脚下,做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万文轩嘴角一撇,刚想说话,悬壶堂的掌柜秦皮从里面走出来,拱手对几人说:“几位大人,我家主子说了,这里是医馆,禁止喧哗。让几位大人先去刑法司衙门候着,他一会就到!”
几人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不在这里露面喊我们一炷香两炷香的过来干什么,让我们直接在刑法司等你不就得了?
常五刀这次可不敢跟一个小小掌柜摆脸色了,低声问他:“我说秦掌柜,你给透透信,你这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秦皮微微一笑,不亢不卑的对常五刀说:“大人,实不相瞒,悬壶堂成立一年,除了沉香姑娘,无人知道东家是谁,也无人见过,所以不是小人故意拿捏,实在是不知情!”
听他这么一说,常五刀这心里可就更加忐忑了,现在恨不得离这悬壶堂越远越好,再不敢招惹了!
许烨阴沉着脸对身边几位同僚说:“楼上这位,架子还真的是够大的!咱们也算是堂堂四品官员,真的就这么听他摆布?要真是个依仗父辈的膏粱子弟,今儿个咱们的面子可就栽倒家了!”
万文轩微微一笑,看着许烨说:“许大人是想闯上去看看人?我支持,不过我得先回去准备准备,总不能各位大人去了我那,连杯茶水都没人奉上,那我可吃罪不起!”
说完这话,万文轩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然后扬长而去。安泰和跟许烨两人咬牙暗骂,也就绝了要上楼的心情了,反正人家一句话就让自己过来了,要丢脸的话早就丢了,现在也不差这一回了!
所以两人也不多说,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常五刀也赶紧站起身,骑上马紧跟而去。
“他们走了!”站在二楼窗边的小豆芽兴奋的喊了一声,对虎牙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说:“十一姐果然料事如神!”
虎牙摇摇头说:“不是我猜得准,而是我知道他们的心理。越是身居要职,就越是多疑,行事如履薄冰,反观下面的这些人,才会肆无忌惮!心中有所惧,有所疑,才不会让他们太过猖狂,这些人也有的救!”
玄宝点点头,对沉香说:“回去的时候,我让七圣爷没事常来悬壶堂坐馆,有他们在,敢来这里捣乱的就少了!”
草田七圣现在都是御医,这样的身份来悬壶堂,傻子都能看出这里的后台是谁了!之所以以前不给悬壶堂撑腰,那是因为刚刚打下的江山,这京都的百姓对皇家还是有很深的抵触的,知道是皇家开的平民医馆,敢到这里来的平民还真不多!
可是现在悬壶堂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京都谁不知道悬壶堂的大夫个个都是医科圣手?就算是价钱也非常的公道,有钱人没钱人治同样的病用同样的药,不分好坏高低。
所以悬壶堂现在是京都最有名气的医馆,每天来此诊治的病人络绎不绝,连带着揽月城的分馆也名气大振,就连江南人都不辞千里的渡江而来,带着病人来到悬壶堂治病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