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浴袍走出来,宁致远已经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打开衣柜说:“你留在紫云别苑的私物都已经搬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张妈每天会来,你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买。”
薄云看着宁致远,他就像从前叮嘱她一样,平静无波地说着这一切。
她捏着衣襟:“如果我拒绝呢?”
宁致远注视她,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那么,去年7月30日晚上的那个视频,马上就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上,你会一夜成名。n大钢琴女神,薄云同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环扣一环,宁致远从一开始就留了底牌,她无路可退。
她咬咬唇:“你也出现在视频里面。”
宁致远冷笑一声:“我怕什么,视频在我手里,我想以何种方式发布,想怎么剪辑,怎么打码,都是我做主。薄云,不要逼我那样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薄云已经呆了,坐在床上。宁致远自去沐浴,他在热水中烦躁地搓洗,事情终究还是搞成这样,他不想做魔鬼,可是天使不要他,就算他放下身段,她仍然是那一句——我不需要你。
薄云侧躺在床上,好像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宁致远擦干头发,把她抱起来,以手指梳理她的长发。
“到今天为止,我们相识一整年了,365天,你在最美好的年华遇上我,这是命运的安排,云,不要抗拒,好吗?”
她盯着宁致远,她突然变得大无畏,还有什么好失去呢?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有财产没有地位,孤身一人在这世界上,浮云一朵。
“你什么时候会腻?到那时我可以离开你吗?”她不肯妥协。
宁致远俯身,他的欲求如饥似渴,可是他不再急躁地侵入,恢复一贯的老练。他不回答,给她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好似云朵拂过树梢,雪花在暖炉上融化,鸟儿掠过湖面……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好似对待一件珍贵的宋瓷。往上攀援,凝脂般的身体,完美的比例,她是画中的人,是他掌心的宝。细柳般的纤腰怎么能托起那样丰满的雪山?他深深埋进去,大口大口呼吸她的味道,好怀念,如果云朵尝起来是甜的,那一定是一朵叫“薄云”的纤巧的云,无与伦比的滋味。
薄云的手痛苦又绝望地按住胸口这颗黑发茂盛的头颅。他在啃咬****含吮,贪婪如饿了一百年的吸血鬼。他的手来来去去,摩挲她每个敏感之处。他的手指比她弹奏钢琴时还要灵活。
云收雨散,她被柔软的床铺裹起来,小心安置在羽绒枕头里。宁致远出去片刻就回来,一个冰凉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她低头一看,一条项链,坠子是一把精雕细琢的钥匙。
“这是tiffany今年的新款,铂金镶钻,我觉得很适合你,小巧精致,你可以每天戴,什么衣服都好配。”
薄云闭上眼睛说:“不要再拿钱砸我了,好重,我喘不过气来。”
宁致远抱她入怀,吻她的额头:“云,我给了你钥匙,打开我的心的钥匙,如果你愿意走进来,你会发现,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把薄云的手放在他胸膛,那里面有一颗猛烈跳动的心脏,在诉说着他无法言喻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