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钟,震慑魂魄,依靠梦魇,摧毁他人意识,一旦被钟声引入梦境当中,将被梦魇任意摆布,在梦境中,只能发挥出寻常不到二分之一的实力,而梦魇的等级,依靠施术者的能力来决定。
中此术者,将会被梦魇挖掘内心潜藏最深的记忆,通过各种手段重蹈梦境,以各种能力,来摧毁中此术者心神,一旦心神崩溃,将会彻底沦为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思维,没有记忆,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冥月此时,正处在施术者所导演的梦境里,天旋子之所以盘腿席坐,其一为了凝神聚气,其二为了一心一意操控梦境。
“怎么回事?”冥月沉下眼帘,低头看着怀中那人,她的确是惜月无疑,可是她为何会露出如此表情?形如行尸走肉那般,冰冷且没有一点生气。
“惜儿,你怎么了?”
惜月好似没有听见,对他不理不睬。
“你到底怎么了?”冥月仍不死心,搂着她的双肩问道。
“吼!”就在这时,逐渐靠拢的旱魃已向冥月伸出爪牙,在一声巨吼过后,聚力拍向了他。
冥月气急,大吼出言:“滚开!”一股骇人的力量从他身子当中迸发出来,本以为可以轻松打飞他们,岂料如此强而有力的力量却没有给他们造成一点伤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冥月大为不解,就在这时,躺在他怀中的那名女子,忽然挺起手臂,拿出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刺向了冥月腹部。
“噗。”匕首一击刺中了他,令没有任何防备的冥月措手不及。
“为什么?”冥月眼中闪过一道悲凉的色彩,饶是被她刺中,也没有推开她,仍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双手紧搂着惜月的双肩,语气平缓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惜月笑了,笑的却是那般阴森,好似奸计得逞,高兴不已,看向冥月的眸光中,尽是悲悯与嘲笑:“尸王,你醒醒吧,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冥月不语,静静的看着她,即使背后已被数十具旱魃抓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惜月缓缓从他怀中挣扎而起,一把推开了冥月,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冥月,讥笑道:“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我与父王导演的一场戏而已,所做一切,只为借机除掉你,可怜的僵尸,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是僵尸,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一句“僵尸根本不配拥有爱情”致使冥月愣在那里,面色徘徊不定,时而悲伤,时而充满怒气。
僵尸真的不配拥有爱情吗?不,他们当然拥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虽然他们在外人眼中是异类,但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不是所有僵尸,都没有感情,年龄越大,越显孤独。
身已死,魂魄不散,他们每日每夜忍受孤独的侵蚀,一旦得到情,将会万分珍惜,因为那些对他们来说,实属来之不易。
“我是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这场梦会这么真实?我的心……好痛,惜儿,这还是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你吗?”冥月仰着头,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目光看着惜月。
“梦?不,这并不是梦,在梦境当中,你根本不会感到一点痛楚,而这里不同,一切都是真实的感触。”
“可是你的伤口……明明伤的那么重,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我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吧?”惜月打断了冥月的话,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腹上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一脸冷酷的说道:“我本是仙王之女,又怎会这么轻易死去?别忘了,这里是仙界,只要我愿意,随随便便就能换上一具身体。”
话音落,惜月掌心忽然亮起一道氤氲华光,光芒照耀在伤口之上,竟让伤口诡异的重合起来,速度之快,令冥月叹为观止,仅仅只花了数秒钟的时间,就已如没有受伤那般,肌肤细嫩,富有光泽。
若不是那件沾血的紫衫上还破了一个血洞,说不定冥月真会误会,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看到了吧,这一切都只是你自以为是而已,我不会死,更不会傻到去爱一个将死之人。”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一定在骗我,一定是……”
“惜儿,到父王这来。”东皇摇手唤道,一众仙兵面带嘲笑,好似看戏人那般,站在云端看着这一场戏剧性的变化。
“惜儿,这次多亏了你,才将这僵尸抓到,你的功劳,为夫定不会忘,他日与我回到魔界,定当重赏。”弑魂看向惜月的目光,饱含无尽爱意。
一句“为夫”令冥月如遭雷击,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谢夫君,这都是惜儿该做的。”惜月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朝弑魂行了一礼,临走之前,厌恶的看了冥月一眼,然后脚踏祥云,落到弑魂身边,被他搂在怀中,笑眯了眼。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惜儿记恨弑魂,不可能与他结为夫妇,更不可能为了设套假装爱上自己数千年。冥月面色苍白,胡乱的摇着脑袋,饶是后背已一片鲜血淋漓,也没有感到一丝痛楚。
不是他不痛,而是他早已麻木了,身体上的痛楚,又怎能与内心之中的痛相比较呢?
“毋再浪费时间,杀了他!”东皇太一遥指冥月,命令众多旱魃,进攻于他。
“吼!”旱魃齐齐仰头,怒吼一声,露出两颗尖锐且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