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是走了还是出事了?
金飞心里想不清楚,也问不明白,青龙三姐妹和石井姐妹都没看见这个小妮子,金飞记得最近见到这个女孩的时间是在第一次攻击之后。
当时的莲儿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当时身边还有那个小屁孩须佐流云,雾隐知秋也在。
后来就回到了苦竹茅舍,那时须佐流云已经消失了,金飞却没有注意到莲儿的身影,当时只是以为她好奇或者是别的原因在竹林里乱转,对于莲儿的实力程度他还是很自信的,至少逃跑谁也阻拦不住。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莲儿就已经失踪了。
金飞已经没有时间来想这些了。
第二轮的攻击已经结束了,三十六个青年忍者死了三个,眼前只剩下了三十三个,对方虽然死了数百人,可毕竟有五千多人,而且随时都可能还有大量的黑衣人出现,用雾隐知秋的话来说,对方似乎也在等一个高手,如果那个高手到了,就算是雾隐知秋也不可能完全胜利。
三十六个青年忍者,三十六个鲜活的生命,三十六张年轻的面孔,却时刻面临着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金飞现在心里真的很恨正月和红月,这俩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来?他们应该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按说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早就应该出现了。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俩人带着那些死士就像是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让金飞的心里怒火冲天的同时,又有一阵无奈的恐慌。
黑夜来的异常缓慢,像是时间被空间之神给静止了一样。
可是剩下的三十三个雾隐忍者却没有丝毫的携带,全神贯注的隐藏在竹林里,躲避了身形,双眼寒芒暴露地盯着竹林外的黑衣人群。
此时受伤的雾隐忍者才有时间,粗略的包扎了身上的伤口。
在接近黄昏之前,第三次的攻击都没有到来。
金飞又回了茅舍,雾隐知秋就坐在居中的蒲团上,双手轻轻擦拭着布都御魂,她的眼神凌厉,杀机盎然。她看着杀神之刀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初恋的情人一样轻柔。
金飞坐在茅舍门口,偌大的茅舍只有他们俩人别的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金飞双腿半残,身上也是半残,不然他早就冲出去大开杀戒了。
雾隐知秋的责任就是保护这个残废的安全。
金飞坐在轮椅上,双手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在静谧的黄昏里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雾隐知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擦拭黑色长刀,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到怀里的圣刀上。
竹林外也是一片说不出的静谧,无数个黑衣人,在逐渐落幕的夜色下像是完全融进了黑暗中,只有那无数双寒冷嗜血的眸子,宣示着他们心里的杀伐戾气。
“七点了,对方应该快动手了。”金飞低头,嘴里不动声色地说。他手里有手机,可是却没有打出一个电话。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通知了蒹葭。
金飞知道伊藤家族一定是用了什么干扰,阻止了竹林里一切向外传递消息的渠道,连通信都给阻止掉,可见伊藤家族的势力是多么的强大。
雾隐知秋面色不动,依旧坐在那里,双眼微微闭合,早已经不再擦拭长刀,她在闭目养神,即便是一个最杰出的大宗师,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也要保持最高的警惕和最巅峰的状态。
打不出电话也好,如果自己一个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外面。
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惊天动地的进展?
龙家要如何?
厦门的兄弟和女人们会不会真的发疯。
如果这一次劫难过不去,就让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死了也好,至少,不会给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损失。
金飞自嘲的苦笑。
可是他又很不甘心。
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如果就这么死了,自己的兄弟女人们要怎么才能避免那些未知的危险啊?他可以不在乎龙家,可以不在乎那个老瘸子,但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兄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到死了,孩子们都没有接受我,还没叫我一声爸爸呢?
金飞的眼角只有凄苦,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雾隐知秋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茅舍门口这个颓废凄伤的男人,她之所以这么看着金飞,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金飞心里想是到底是什么,一个曾经杀伐冲天,霸气狂妄,连自己都敢调戏的臭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凄伤的表情。
雾隐知秋当然想不到金飞的心里想的事情。
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金飞。
金飞曾经对自己的女人说过一句话。
了解的他人看到的都是他身上的好,因为他护短,因为他重情。
不了解他的人看到的是都是他身上的坏处,他本身就是综合复杂的综合体,优点多,缺点更多。
只看对谁,对待自己的人,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如果是对待敌人,他就像是一个恶魔。对方不给他活的机会,他就一定会千百倍的让对方死的更凄惨。
外面又传来的厮杀声。
那些撕心裂肺地叫喊声,都是那些黑衣人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刺耳尖锐。
其中伴随的是不断传来的惨叫。
“咕咚,咕咚……”
几声不断的响声从门口传来,雾隐知秋睁开眼睛,看见门口的轮椅竟然已经到了门口的广场上,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