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三月,孙坚麾下的大军先后攻破了严白虎的屯兵之地,石城山和白虎山,然后直接攻破乌程县。
严白虎不敌孙坚的江东军,兵败,他弟弟严舆死战断后,被孙坚一刀斩杀,他率领着仅剩下一千多死忠之兵,逃出乌程县,一路南下,在余杭县休整。
乌程被攻破,他弟弟严舆战死,他自己仓乱而逃,手中的粮草近无,严白虎整个人都变的残暴起来了,一路上烧杀抢掠,屯兵余杭之时,还在当地开始强征青壮,补充队伍,把余杭弄的民不聊生。
余杭县有一少侠,姓凌,名操,字坤桃,为人侠义有胆气,而且武艺不凡,他看到严白虎为祸乌程,顿时暴怒如雷,凭借着自己的名声,数日之内,招募了数百余杭人。
在一个夜色幽暗的晚上,他率领着数百乡人,趁着黑夜之便,偷袭了严白虎的军营,并且亲自把严白虎斩杀于马下。
三月十日,孙坚接到了这个消息,立刻率军南下,凌操带领着数百将士,在余杭城门迎接孙坚,并且献上严白虎的人头。
孙坚大喜,以他麾下的余杭人为一曲,表其为一曲军侯,而且委以先锋之任,南下钱唐县。
三月十五日,凌操的五百先锋江东军,占据钱唐,钱唐县令仓忙的逃出钱唐,至此,吴郡之战结束,吴郡十三县全然落在了孙家之手。
三十二十日,孙坚以凌操为钱唐县令,祖茂为破贼校尉,领兵一万,驻守钱唐,以防会稽郭异的兵马,自己率兵返回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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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吴县,孙家大宅,还在美梦之中的孙权,再一次被蔡琰的芊芊玉手从暖暖的被窝之中拉了出来。
“蔡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告别的军营,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个懒觉吗?”孙权顶着熊猫眼,挨靠着蔡琰的这具温香软玉,可怜兮兮的哀求。
最近霸王铁骑的骑兵开始训练军阵了,这事情孙权插不上手,自然就告别了军营的日子,开始变的轻松起来。
“权,快起来,你昨天答应了夫人什么啊?”蔡琰丝毫不上当,板着一张精致的俏脸,问道。
“答应什么啊?”孙权睡的迷迷糊糊,哪里记得啊。
“哼!”蔡琰的面色开始变的不善起来了,几只青葱玉指在孙权的软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问道:“现在记起来了没有?”
孙权一个冷颤,剧烈疼痛让他完全清醒过来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道:“记起来了,蔡姐姐,放手,疼,疼,我真完全记起来了,给我一刻钟,我马上洗涮,然后吃饭。”
多温柔的女人,总是少不了这么绝杀的一招。
这一招本来是吴婉对付孙权的绝招,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手中,孙权心中愤愤的认为,是他老娘带坏了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大马车,承载着蔡琰,小欢儿,吴婉,吴琴,还有两个随身丫鬟,一共六人,离开了孙家大宅,缓缓的向城外驶去,孙权率领着五十个精锐的孙家护卫,伴随左右。
孙权在骑兵军营这么多天,在训练兵卒之余,也开始学骑马,毕竟日后总要上战场了,如果连骑马都不会,就有点太丢人了。
在孙策的教导之下,磨破了他双股之间的几层皮,勉勉强强的算是学会骑马,也幸好有马鞍马镫,不然他估计再学三个月才能独自骑马。
他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走在马车的最前面,这是一匹上好的西凉战马,比不上孙策的乌骓宝马,但是也是一匹罕见的好马。
这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城外的一座浮屠寺院,佛教在西汉末年就开始传入中原,经过这些年的传播,天南地北的浮屠寺院不少,也不算是陌生的教派。
吴婉和吴琴皆然都是信佛之人,孙坚征战在外,两人就想去给孙坚上香祈福,保佑孙坚的平安,蔡琰虽然不是信佛的人,但是也担心长安之中的父亲,于是就同行,要为父亲祈福。
至于孙权,最近吴婉看他太闲了,于是就抓他来护行。
阳春三月,江东之地,到处都是一片勃然的生机,吴县靠近太湖,户外更是景色优美,春风和煦,百花绽放,幽幽的花香传播四方。
吴县城外约莫三十多里的一处不算高的山坡之上,一座浮屠寺院坐落在此。
这座浮屠寺院不大,很新,建立不过十年左右,不过香火很盛,人来人往的,其中不少是盛装而行,明显是城中大户。
江东信佛的本不多,但是最近这些年,丹阳有一人,名笮融,乃是佛门忠徒,不仅仅自己信佛,还到处传播佛道,大兴庙宇,所以江东信佛的人就多了起来。
“娘,琴姨娘,蔡姐姐,浮屠寺到了,你们下来吧!”寺院门口,孙权跃身下马,对着马车之上,朗声的道。
“权儿,你们父子整天打打杀杀的,杀孽太多,你父亲不在,你就代表父亲,也随娘进去拜拜佛吧,求佛祖保佑。”吴婉几人走下马车,看着这个寺院,美眸闪闪,有一丝的虔诚。
“我?”
孙权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信佛,我们孙家的男人,命运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刀剑之中,不求天不求地,更不要说求佛了。”
“权儿,你和你父亲就是一个样子!”吴琴掩口轻笑。
“你不相信,娘相信,虽然说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是必然的,但是毕竟是杀人,杀孽缠身,非好事。”吴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