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东市对出的一座城门口之上,一大早的,两颗头颅血淋淋的悬挂在上面,让城下进进出出的每一个百姓都能看得的清清楚楚。
“他们这是犯了什么罪啊,居然砍掉头颅,暴晒在烈日之下,这也有些有些太残忍了!”
“我认得其中一个,那是夏侯家子弟,夏侯陵!”
“都别乱说话,没看到告示吗?他们可都是东吴的锦衣卫,藏着我们大魏境内,意图破坏我们大魏的贼子!”
“原来他们就是锦衣恶贼!”
“杀的好!”
“锦衣贼子是最残忍可恶,他们无恶不作,是东吴鹰犬,他们杀我们大魏多少义士啊,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
锦衣卫这三个字在曹魏的百姓心目之中,就是一个个恶魔,是最为残忍冷血的代表,特别是在曹魏朝廷特别的宣扬之下,几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远处,一男一女,各自披着披风,带着斗笠,并肩站在在一座山坡上,远远的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不敢接近。
“方石还是死了!”
郭锦瑟有些伤感:“看来贾文和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去信任他,让他的假死变成了真死,我们也许不应该按照他的计划来,先保住他!”
“我们要是出手了,贾文和就该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这是破坏全盘计划,而且方石的死,也许是一个解脱!”
司马朗目光平静,嘴角却有一抹苦涩的笑容,幽幽的说道:“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是半生半死的结果,死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他杀了太多了锦衣卫,还亲自斩下了夏侯陵的头颅,手上已经染了太多我们自己人的血,就算他是大吴朝的英雄,在他自己的心中,恐怕也是一个罪人,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若非有锦衣使命在支持,他恐怕早就自刎而去了!”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郭锦瑟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司马朗,最后叹了一口气。
“其实一直以来,在我心中锦衣卫这三个字代表的都是黑暗和阴冷,他们是见不得光老鼠,他们从不做好事,他们阴谋诡计,冷血无情,他们下手狠辣……!”
司马朗看着那遥远的两颗头颅,仿佛眼睛对着他们的眼眸,目光之中迸射出两道敬佩的眼神:“当初我进入锦衣卫,是迫不得已,是情势所逼,但是我打从心底鄙视锦衣二字,能光明正大做人,谁愿意成为黑暗之中见不得光的老鼠,一直到我见到了他们,看着他们两个人毫不犹豫的去死,看着他们为了一个任务舍生取义,看着他们为了锦衣两个字不惜付出生命和名誉,我突然明白了,他们是见不得光,但是他们却是最可爱的人,他们有着我没有的执着,他们是锦衣不可磨灭的荣光!”
夏侯陵和方石,舍身取义,让他对锦衣卫有了很大的改观,让他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锦衣卫。
他一直在想,锦衣卫这三个字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去拼命的。
一直到如今,他看到这两个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暴晒在日光之下,他突然明白了,原来就是一种使命感。
“现在贾诩如今应该相信,我们已经入局了!”
郭锦瑟微微眯眼,吐出了一句话。
“前后付出了夏侯陵和方石的生命,贾诩现在应该是更加确信,我们已经走入他的圈套!”
司马朗点点头,沉声说道:“只要他能认为我们入局,就会放松警惕,他们会按照他们的计划继续进行,而我们也可以趁机将计就计!”
“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
郭锦瑟皱起绣眉低声的说道:“这对我们很不利!”
“我尝试过从魏军调动的方向去调查了一番,但是很明显这个计划保密性很强,也许是为了防着我们锦衣卫的渗透,能知道了,我相信一个两个巴掌都能点的过来。”
“那怎么办?”郭锦瑟面容有些难看。
“这得看大吴的能人了!”
司马朗倒是不关心这一点,他微微一笑:“我们如今用两条人命,调换了和魏军之间攻防方位,如果国内的谋士名将不能将计就计的算计一局魏军,就是他们无能!”
一场战场,在情报之上的较量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之前是魏在暗中谋局。
如今已经变成了吴在暗中布局反击。
这是和之前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如果明知道这是一个局,而且魏军还是按照原计划布局,国内的谋士们策划一战反戈一击,他们就是废物。
“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应该担心了不是这个!”
郭锦瑟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俏丽有一抹灿烂而诡异而阴森的笑容:“我们如今的任务就是在这雒阳之中,和鬼卒好好较量了,这一局方石已经替我们开局了,需要我们收尾!”
“说的没错,如果这是场大戏,骆同和方石其实唱了上半场,我们也应该下半场给他唱完!”
司马朗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方石临时之前已经勾起了贾诩的怀疑之心,我们需要把这一份怀疑给他延续下去,让他们自乱阵脚!”
“你想怎么做?”
“单庆这条线暴露了几个百户所?”
“为了让他们相信,这场戏做的很逼真,我们已经主动暴露给鬼卒了就有三个百户所!”
“暴露的百户所一夜之间消失!”
“为什么?”郭锦瑟不解的问道。
“骆同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