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沈蘅芜还是没有醒,慕非止急的差点将杜仲给撕碎了,他拎着杜仲的衣领很是发狠的问道:“你不是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吗?现在都已经第三天了,说什么是巫族的圣物?”慕非止的耐性差到了极点,不,应该说他忍受不了沈蘅芜人就躺在那里,却一点意识也没有,他受够了那种被放在热锅上被煎熬的感觉,他要她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这种情况我也预见不了,常理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如今这样,也有可能是她身体内有什么同这小家伙的血相冲的东西,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杜仲向来淡定的很,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没有什么好慌乱的。
慕非止忽的将杜仲给松开,然后身影一转,就将桌子上的所有奏章都给挥了下去,他一拳锤在墙上,眼中是赤裸裸的受伤,他想,他要疯了。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如今你将姜大海给关了起来,又将右相也给吊了起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一个君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杜仲斜斜的倚在柱子上,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很是严肃的说道。
“江山算什么?大不了交给你就是。”慕非止冷哼了一声,果然,这话刚说完,杜仲就不吭声了,他咳了一声,就故作悠闲的走了出去。
杜仲走了之后,内殿中又只剩下他一个能动弹的了,慕非止走到床边坐下,习惯性的将沈蘅芜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开始缓慢的说着话,如同沈蘅芜就在他眼前笑着一样。
“阿芜,前天我派人将姜大海的家给抄了,你知道我抄出多少银子吗?”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静静的接着说道:“一千万两白银,还不算那些价值千金的字画和瓷器。我原本想这件事再往后拖拖,可是一看到你这样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我就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你起来好不好,回应我一声好不好?”慕非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太想念她软软的声音,还有那弯弯的笑眼。
沈蘅芜没有回应,一如这几天她的常态。宫殿外面已经漫上了夜色,慕非止并不打算批奏折了,他脱了外衣,只着一件中衣就上了床,就像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将沈蘅芜揽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鼻间荡漾着她的气息,这时候他才能安心的闭上眼,他的女人还在他的怀里。
……
沈蘅芜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乎乎的,她难受的动弹了一下身子,胳膊还没有知觉,身上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覆住了,她嗓子干的很,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她还没惊呼的时候,她已经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她习惯性的朝那已经僵硬的身子蹭了蹭,声音沙哑到至极的道:“好……重。”
慕非止根本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扣住了沈蘅芜的后脑勺,就在这沉寂的黑夜里狠狠的吻着她。
沈蘅芜刚刚醒来,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甚至连手抖抬不起来,慕非止这样压住她,她有些吃力的喘不过气。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有些不自然,慕非止抱着她翻了个身子,就让沈蘅芜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像上瘾的孩子一样,锲而不舍的吻着沈蘅芜的唇,直到将她那苍白的唇吻得红艳起来他这才放开她。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疯了。”慕非止抚着沈蘅芜的长发,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很喘的道。
沈蘅芜刚刚醒来,又被慕非止吻得晕头转向,她无力的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无力的伸手贴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好久才轻声的道:“夫君,我想喝水。”
“好。”慕非止听见沈蘅芜那如同蚊子叫一般虚弱的声音,这才恍然,她还是个病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沈蘅芜平躺放下,自己亲自下床去端水。他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将沈蘅芜的后背抬起来,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沈蘅芜昏睡了这几天,嘴巴里干渴的不行,一口劲儿喝了三杯水这才完事,慕非止心疼的瞧着她,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在她唇上一边啄着一边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你有没有事?”沈蘅芜反抓着慕非止的手问道。
慕非止摇了摇头,锲而不舍的问道:“疼不疼?回答我?”
“还好。”沈蘅芜微微的摇了摇头,歪头看了看身边的位置,朝慕非止道:“上来,抱抱我好不好?”她是真的累极了,睡了这几天,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睡懒散了,一点也不想动弹。
慕非止将她小心的放下,这才上床钻进被窝里,将沈蘅芜抱到怀里。
沈蘅芜就是醒了那么一阵子,待到慕非止又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朝堂上的众位大臣吃惊的发现慕非止今天的嘴角竟然向上弯着的,前几天一直是紧绷着,差点将他们给吓死,而如今他的脸上竟然出现这么诡异的表情,大家不由得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上,臣有事启奏。”慕少卿很是从容的从队伍中迈出来,朝慕非止道:“海城如今正处在重建的时候,大理寺从姜大海的家中抄出了一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国库是不是可以将这些银子收归国有,然后用于海城的重建,毕竟海城是淮南的农业大省。”
“准奏。”慕非止没有什么异议。
慕少卿得了答案又低调的退了回去,完全无视周围看过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