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耐烦了:“讲重要的!”
顾世界叹息一声道:“年轻人就是性子急,那好吧。 都有谁要参加决斗啊,过来报名。至于决斗些什么,一会咱们再详细研究。”
此言一出,无数人都傻了眼,那些站在最前面、几欲冲上去决斗的人们更是呆若木鸡,与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似乎都没有弄明白顾世界这这话中的意思。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报名?报什么名?谁想参加那就参加啊!决斗些什么东西还要研究吗?真是岂有此理,这是决斗啊!当然擅长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到对方服,不服打到死!”
这人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符合:“是啊是啊!”
不料顾世界的嘴角都快撇到耳丫子底下了,只见面色难看,斜眼瞪着那人,没好气地道:“真是庸俗,竖子!要不我说你们不学无术呢,是文斗还是武斗啊?斗一场还是三场啊?这些不先定下来,那还要我这公证人做什么呢?参加决斗的人数不定下来,那如何保证我们的决斗公平公正公开呢?”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有人勉强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顾世界一听这话,登时眉开眼笑,指着他道:“孺子可教也,这就对了吗!咱们好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适量县也是举足轻重,做事情必然要光明磊落,你们说是不是。额,说正经事儿,既然说了要工正,首先呢,你们双方要到我这个公证人这里来报名,你们都有什么人参加,两边参加的人数要相当,这样就要先有一个内部的选拔过程了……”
顾世界还没说完,众人已有很多不满的了,有人大声叫道:“凭什么?我兄弟多、朋友多,不行啊?他们愿意帮我,不行啊?”
另外有人就嚷:“你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才一向飞扬跋扈吗?要不是你人多,老子早就把你干掉了。”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越说火气越大,举起刀枪就要冲上去。顾世界持着毛笔没事人儿似的站在一边,直到马上就要爆发冲突的两伙人被其他人们分开,顾世界才幽幽一叹,道:“朽木不可雕也,庸俗!轻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良禽择木……什么?”顾世界像身边人看去。
那站在顾世界身边的人赶紧道:“良禽择木而惜,贤主责木而是!”
顾世界一听,立刻道:“额对,就是这句话!当初我不是说了么,公平!公平!这句话的重要性你们可能还不理解,不过是很重要的。 你们应该知道公平的重要性?”
顾世界拿着毛笔,有样学样地道:“如果不限定人数,就算你们今天打过,输的人也是口服心不服的。”
所有人一时愣怔!
山岩一角,顾子杰和高把总已经走到了一起。
高把总低声埋怨道:“巡检大人,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顾子杰苦笑道:“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活宝?”
高把总看了顾世界一眼,摇摇头道:“不提此事,你打算如何制止双方决斗?”
顾子杰深呼一口气道:“这些人生于此,水土之中,性子已然巩固,想要轻易改变,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得通的!”
高阳道:“大人只词片语,入木三分。”
顾子杰苦笑道:“胡说八道,你这马匹拍的可不怎么好。”
高阳老脸一红,又正色道:“大人,你来这里不久,以下官对这些人的了解,只怕顾家少爷说的这些,附如流水,一文不值。”
顾子杰点点头,道:“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如今咱们鹤立鸡群,劝得住,都好说,劝不住,咱就成了众矢之的。”
高把总点头,忍不住道:“可这些人……”
顾子杰不等他说完,已然挑明了道:“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若是真能用大道理能够说得通了,那适量县早就不这么乱了。”
于云忍不住道:“大人明鉴。”
顾子杰叹了口气道:“眼下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不过我觉得这些人其实都只是些不知天高地厚、被家里人惯坏了的二世祖,所谓决斗也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真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不过是因为口角而引发了意气之争。我想……既然顾世界是公证人,不妨利用顾世界的公证人身份诱导他们一下,给他们双方一个台阶,若能让双方不动刀兵而解决问题,方为上策。”
一听这话,高阳嘴一撇,刚才还认为大人说的极有道理,但这句话似乎就有点大打折扣了。
顾子杰笑了笑,道:“等会你们见机行事,这些人谁也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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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顾世界还在振振有辞地说道:“我是公证人,你们要遵守我的说法,当然了,你们可以不遵守,但是,待会就算你们打赢了,人家照样不服气,你怎么办?没办法,心,是人家心里自己想的,就算一时服气,但以后呢?你也吃不准,咱要让他心里服气,所以说。你们这些的家世有大有小,而手下的人也都不少,小的区区几百人,多的几万十几万人,如果不限制人数,任由你们呼朋唤友,这仗还怎么打?大家站出来数人头就好了,谁人少谁认输!”
众人想想也是道理,就算一时泄愤,但以后怎么办?不好说……
这个话题一出,众人便开始纷纷点头,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说道:“成,这一条就依了你。还有什么规矩?”
顾世界听闻,心里一喜,第一条成了,继续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