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当然是真正的发飙，这方祖看不起他们这个小小的公司，行。毕竟相对于国药集团这种庞然大物来说，平凡药业还真上不了台面。
但居然说平凡药业的研究人员不行？这明显是瞧不起韩冰冰院士，这不行。
不发飙还等什么？
再说了，本来在鸿富楼门口等了那么久，被这方祖摆了一道就让人生气，刚才懒得计较了，这方祖还得寸进尺，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被林凡那一双如同野兽一样的眼睛盯着，方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也后退了一些，但转念一想，靠，自己怕这家伙做什么？今天是来谈合作的，林凡有求于他，他凭什么怕林凡，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因为林凡居然敢对他拍桌子啊。
“林老板，你就是这样谈合作的吗？”方祖冷冷的问道。
徐少成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林凡的衣服，在提醒着林凡，在他看来，林凡确实有些激动过头了，对方好在是国药总部派来的人，这样拍桌子瞪眼的，真的合适么？
但林凡此时却丝毫没把徐少成的提醒，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沉声道：“谈合作，至少双方都要有诚意，我并不觉得方先生有什么诚意，这还有什么谈合作一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谈了？”方祖蹭的一下，也站了起来。
“谈，当然要淡。”林凡嘴角扯了扯，“但不是跟你谈。”
“不跟我谈？你以为如果不是你托关系，我会来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你那小小的公司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这是袁老答应帮我的，还有，我的公司在你眼中是到底什么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的是，国药总部居然派了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过来，我想，如果我把这个事情告诉袁老的话，他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老朋友说这事的，过几天他们应该会派别人来吧。”
林凡撂下这话，看向徐少成，说道：“走吧，我们又不是求着别人跟我们合作。”
徐少成犹豫了一下，但闹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收拾起文件，跟着林凡走向包厢门口。
方祖愣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随后，直接掀掉了桌子上的桌布，大大小小的碗筷砸在了地板上，惊动了外面的服务员，而刚走到门口的林凡和徐少成当然也听到了。
“林凡，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走下楼梯的徐少成皱了皱眉，“要是他不肯合作的话，我们现在还真不知道去找什么人合作了。”
“不，徐哥，这方祖就算再生气，他之后也会来找我们的。”林凡笑了起来。
“这么有把握？”
“当然，徐哥，你想啊，这谈合作的事情，是袁老亲自答应我的，既然答应了，而且我们也没刻意针对方祖的前提下，那这个合作就会继续谈下去。反而是现在方祖太目中无人了，错在他，而不在我们，就算袁老问起来，我也有理由不是？再说了，如果方祖继续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都还要奉承他的话，我们在谈判中就会处于不利地位，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今天这样，也让他明白我们不是软柿子。”
徐少成愣了愣，他也算明白林凡这么做的原因了，就是不能示弱了，你越示弱，别人就以为你越好欺负，就越得寸进尺，有时候必须得展示自己强势得一面，他摇了摇头，感慨道：“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国药里面的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这方祖的靠~山太大，因为这事闹僵了呢？”
“那就看看袁老的朋友到底有多大的关系了。”林凡也收敛了笑容。
如果袁老在国药总部的权利够大，那方祖绝对会来找林凡，如果权利不大，这一次估计真要闹僵，错失一次极好的机会。
这也是在赌，当然，林凡也不想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时，都无动于衷，不管怎么说，他刚才都应该发飙。
从鸿富楼出来，林凡和徐少成是还没有吃饭的，去对面的餐馆吃了一顿饭后，各自离开了，那方祖居然没有来找林凡，这倒是有些意外。
难道这方祖的后~台真的挺硬？
和徐少成分开后，林凡回到了住所，整个晚上都在琢磨着方祖的事情，期间，他拿起手机想打给袁老，说说今天的事情，但最后想想，他又没打了，首先，今天有些晚了，袁老头身体不佳，肯定要早点休息，他这时候打过去，打扰了袁老的休息可不好。
再则，他也不能碰到一点这小事，就去求助袁老，可以先观察一天，如果不行，之后再想办法。
第二天，林凡暂时没有让徐少成回公司去，而是暂时留下来，看看情况。方祖那边没有动静，林凡当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似乎是看谁先沉不住气，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徐少成终于打电话给林凡了，笑道：“还真给你说对了，刚才方祖主动联系我，说晚上继续谈谈。”
“看来他还是嫩了一点嘛。”林凡也笑了起来，“行，那晚上还是鸿富楼，到时再说。”
晚上，六点，还是鸿富楼，还是同样的313包厢，但这次方祖没有让林凡和徐少成久等，按照约定的六点，他是掐着时间走进包厢的。而且来了之后，看到林凡和徐少成也没昨天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因为林凡昨天说的话不错，既然袁老都已经答应了帮忙，那这个事情就要处理妥当了，总部那边交给方祖，那他的义务就是在不损害国药集团利益的前提下，办好这事。
如果他不行，那上面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