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王单,还真是有个锲而不舍的精神头。第二天早晨,天不亮他就赶去了有原和妈妈出摊床的早市,在一边冻得斯斯哈哈的等着,她们娘儿俩个一到,他就上去帮忙。一会儿动手擀面,一会又要动手做卤,还不断的趁空和有原妈妈套近乎,说着将来要有原去他家火锅店当老板娘的话,弄得贾雪哭笑不得。
后来她实在没则,给罗迅挂了个电话:“罗迅,你的儿子你管不管?不管我要打110了!”
罗迅正在海鲜市场进料,周围闹哄哄的也听不清楚,不过大概还是明白了。她说:“你打吧。你不打我就打。”
这天贾雪只好早早就张罗着收了摊。
第二天他们便没出摊。
早晨九点左右,有人敲门。有原一边问是谁一边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快递员抱着一捧红玫瑰站在门外。
“你是姜有原小姐吧?请你签收一下。”
“谁送来的?”
有原问。
“一位叫王单的男士。”
“请你拿回吧,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了,有原从猫眼里看到,还是那个快递员,怀里还抱着那捧花。她不吭声。那人走了。不大一会,那人又来了。
娘儿俩人实在不堪其扰,只好去了郊区有原的姥姥家。
娘儿俩一周以后回到滨北。妈妈贾雪看本地新闻时,看见了一条鲜花店被砸的消息,一个打砸抢分子被公安控制,仔细看来,那人竟然是罗迅的儿子王单。
于是娘儿俩第二天就返回了滨北,自然,得到了消息的建瓴早早就去了长途站等候。见有原娘儿俩拎了两个半截的编织袋下来,紧忙上去接下来,打开自己车的后背箱往里装,见有原站在一边,两人对视了一下,都笑起来。
建瓴:“不是说去帮忙秋收嘛。怎么不见黑反倒白了?”
原来她们走得匆忙,也没和谁打招呼,后来建瓴打电话问,就说是帮姥姥家秋收了。见问,有原摸了摸自己的腮说:“原本是干活去来着,那知到了还没到时候,就在屋子里和小姐妹们耍嘎拉哈了,还不捂白了?”
上了车后,妈妈坐在后排,有原坐上了副驾驶。有原说:“建瓴哥,将来你教我开车吧。”
建瓴:“你会开呀,还开得不错呢!”
有原:“你忘了,我那可是手动档的,开了你这样的还要再适应一段呢。”
建瓴:“可也是。”
这么的,建瓴就将车打动了起来。他一边开着一边说:“贾姨,我们先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回去也不迟。”
贾雪说:“就不了。有原的爸爸午间要回去。”
建瓴:“这就去学校接着叔叔一起吧。”
有原:“算了吧。我爸他午间从来不吃饭店的。还是去我家吧。”
贾雪:“从她姥家带回来的汤面子。不是自家泡的,是专门做了卖的那种,时间不短了,一两天不吃掉要坏的。”
建瓴:“那好就去你们家。不过记住了,我欠你们一顿接风酒。”
有原:“哪那么多的事啊,还有接风酒,净江湖上的习气!”
三个人说着话,就到了有原家楼下。贾雪一个人先上去了,任由两人往上拎袋子。有原要拿一个小些的,被建瓴一把拉到一边,一个人一手一个蹬蹬蹬就上了楼。到了四楼,有原有些喘,再看建瓴,一点事也没有。说道:“还是男的,就是比女的强!”
建瓴:“那当然了。要不组成家庭就一男一女,不是两个女的。”
有原:“去,你坏!”
两人一前一后拎了袋子进了屋。有原将编织袋放进厨房就回了自己的小屋,建瓴也跟进了去。有原:“你怎么也进来了?”
建瓴:“有个事我忘了。你说你耍了嘎拉哈,手一定抹上了茧子吧,给我看看吧!”
有原:“不就是茧子嘛,有什么可看的。”说着就将自己的一双手伸了过去让建瓴看。你道若论手,任何人还真是不同。有原的手本来就和她爸爸的一样。她爸爸的手是弹钢琴的,自然是又细又长又有劲。有原的皮肤像妈妈,她的手不但细长,还很白净。
建瓴握在手里感觉又嫩又滑。他故意说道:“不好了,一握,把你的东西握没了。”
有原惊讶道:“什么东西啊?”
建瓴:“骨头啊。怎么着手好像就是面条,没有骨头呢!”
有原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建瓴哥,你好坏!”就握成了拳头来打建瓴。
这时贾雪喊道:“好了吃饭了。”
两个人来到厨房时,发现姜老师已回来了。寒暄了几句,因为是午间,也没多话,大家吃起汤面来。吃过了,建瓴就要走。贾雪把准备好了的装了汤面的塑料袋让他拿着。他推辞说:“吃了就行了,不好再拿的。”
有原:“假惺惺的。这是好东西,不比市场卖的,做时手洗没洗都不知道。”
建瓴会意的瞅了她一眼:“对呀,是那么回事,我就不客气了。”
有原下去送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姜老师目送着两人的背影,对贾雪说:“你那里通过了?”
贾雪:“通过什么了?”
姜老师:“两人的事情呗!还能有什么事?”
贾雪:“那里的事!今天是建瓴去接的站,不好不让他到家里来吃饭!”
姜老师:“好吧。一来二去的,我看他们比我们当年都粘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