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晓飞被人救走,有可能会是一个误会,绳子有可能是被水下的石头割断的,而钟晓飞的尸体早已经随着江底的暗流,流向大海了。
想到这一点,马致远心里一阵的黯然和悲伤。
“我相信钟晓飞是被救走了。”陈墨忽然说。
“为什么?”马致远抬头看向陈墨。
“我也说不出原因。”陈墨看着眼前的咖啡:“只是一种感觉,我的感觉,一直都很正确,从来都没有骗过我。”
“但愿吧……”马致远祈祷的点头,又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冒然去杀乔振宇的。”陈墨声音冷静:“我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护吴怡洁和小薇,在钟晓飞没有回来之后,我要跟在她们身边,决不让她们出任何的意外。”
“好。”马致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陈墨会去杀乔振宇,现在有了陈墨的承若,他终于可以稍稍的放心一点。
“那你呢?”陈墨反问。
“我会继续调查乔振宇。”马致远声音坚定的说:“他做了这么多违反法律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那就这么定了。”陈墨戴上口罩,站起来,也不说告别,转身就走。
马致远坐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等陈墨的身影消失不见,马致远收回目光,端着咖啡,静静的喝,一边喝,一边沉重的想着心事,几分钟后,他也起身离开,灯光照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坚定而孤单。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马致远失眠,乔振宇失眠,美女们更是失眠,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相同的一个问题:钟晓飞,你究竟在哪?
深夜11点,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打着一只手电,拎着一瓶二锅头,摇摇晃晃的爬进了西山公墓。
西山公墓是海州市最大的一座公墓,墓碑一座座,白天都阴森森,晚上就更是吓人了。
但酒鬼却一点都不怕,拎着半瓶二锅头,走在墓碑间,一边走一边喝,嘴里还念念叨叨:“三爷我叮嘱你的话,你居然敢忘记!哼哼哼,胆子太大了,太大了!迟早要倒霉!”
原来是吕三爷。
吕三爷留在海州一直没有走,到处流荡,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流荡到公墓里面来了。
吕三爷打着手电,左右乱晃的好像在寻找身后,终于,他在一个墓碑前停下了脚步,对着墓碑瞪大了眼睛,打着手电,使劲的看了两眼,又看看周围左右的环境,嘻嘻一笑:“没错,就是这里了……”
把手电和酒瓶放地下,打开肩膀上挎,从里面取出几个馒头,认认真真的摆在墓碑前,一边摆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摆好了馒头,吕三爷又从包里取出七只白蜡,是粗头带底那种,把白蜡一只只的摆在墓碑前,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然后又从包包里面取出一个布娃娃,是那种男生的布娃娃,按住肚脐会唱歌的那种。
吕三爷把布娃娃的很郑重的放在墓碑前,抓起酒瓶,将瓶中剩余的二锅头全部淋到了布娃娃的身上,一边淋,一边叹:“为了你小子,三爷我半夜爬坟墓就不说了,还得自己破费给你买布娃娃,哼哼,疼死三爷我了,一共花了我一百多大洋呢。”
“呼!”
嘴里念叨着,吕三爷忽然取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布娃娃,然后放在墓碑前。
布娃娃本来就易燃品,又淋了二锅头,忽然燃的非常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燃烧的火光中,吕三爷又迅速的将七盏白蜡也点着。
然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嘴里念念有词。
“谁?是谁?”
有手电的光亮照过来,两个人影从远方的黑暗处冒了出来,声音颤抖的大声问。
原来是公墓的保安。
大半夜里看见公墓里忽然冒起了火光,两人很是意外,也很是害怕,但又担心是火灾,所以两个人你推我,我推我,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走过来看情况。
没有人回答。
吕三爷忽然不在墓碑前了。
只有七盏亮着的白蜡。
两个保安握着警棍,走两步,退一步,心惊胆战的走过来,但不敢走的太近,只敢远远的看。
当看见不是火灾,只是墓碑前亮着七盏白蜡,还摆着馒头,像是有人祭奠的时候,两个保安愣了一下,彼此相互一看,眼睛里都是恐惧,
因为这是一个空坟,里面没有埋人呢,怎么就有人来烧纸祭奠了?而且还是大半夜的?
“老,老,老李,你你你,你过,你过去看看?”
一个保安吓的说话结巴,怂恿另一个保安过去看。
另一个保安更是胆小,摇头像是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去,要去你去!”转身要跑。
“别跑,一,一起去!”
第一个保安咬着牙,一把拉住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真有鬼!”
这话刚说话,旁边墓碑后忽然转出一个人,声音冷冷的说:“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
两个保安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没头的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啊!”两个保安原地跳起三尺高,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惊恐的喊:“鬼呀!真有鬼啊!”扔了手里的手电,连滚带爬的跑了,惊恐的喊声,响彻整个公墓,枝头的乌鸦,惊起一片。
等他们跑了,那没头的人嘿嘿一笑,将头从衣服里面伸了出来。
原来是吕三爷。
刚才吕三爷把头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