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懿卿双手分别搭在两条腿的膝盖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青瓷。她很早之前就在据点让人传信给我,要见我。直到今天见到了,她才提起这件事。她的意思只要知道有没有人在这十多年找过一个腰间有着红色胎记的孩子,仅此而已。
司言心中打鼓,重复的问道:“仅仅想从你这里知道有没有类似父母之类的人找过她对吗?”
锦懿卿只说道:“话了别说死,青瓷姑娘也没有说那个有着红色胎记的是她?何况是不是红色梅花除了她也没人知道,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司言静静看着桌上杯中的酒。冷静的说道:“是不是?试过才知道。”
锦懿卿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看来咱们九王爷打算出手,不过美男记我不赞成。苏笙月哪一方面不够出色,虽然我不想说,但不得不承认就单论容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上他。顶多就是莫景凉一个人,其他人包括你和我,都要逊上一点。“好心的提醒道,”再说其他当年苏笙月也不是吃素的,隐藏够深,少有人能比。补充一句,倾月山庄那边多半是真动心,如果不想闹出事端,有这方面的想法最好打消,免得惹得一身腥。”
司言扫了一眼锦懿卿,有意的说道:“看来你把倾月山庄的事打听得很清楚。放心,我有自知之明,该怎么做我自然知道。”
锦懿卿向前倾,靠近司言一点,善意的提醒道:“看在多年损友份上,给你一个建议。苏笙月可能知道青瓷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就在前几****收到苏笙月的信,信上的内容与青瓷问的有点相像,他想知道有没有人找过一个腰间有些红色胎记的孩子,那个孩子的父母应该可以说是璧人。如果有消息必然会重金酬谢。”
“别卖关子。”
“那你把面具给我摘下来,对着我还戴面具,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真面目吗?”
“…………………………………………………………”
“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吗?喝酒谈心,看似隔的面具,实际是人心。”
“…………………………………………”司言白了锦懿卿两眼,“你果然是没嘴的葫芦,说起来没完没了。”话音刚落,伴随着一个面具被司言拿下,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并不比锦懿卿的容貌差。如果说锦懿卿是笑面狐狸,那司言就是冷面君王。
锦懿卿欣然接受了司言的话,看着那张有些无奈的俊脸,悠闲的说道:“还好。实话跟你说,青瓷姑娘曾受了重伤,是苏笙月救了她。而苏笙月的信到我手中的日子正好能对上青瓷受伤的那几天,也就是说苏笙月从青瓷姑娘身上发现了什么才会来打听消息。”
司言总结的说道:“也就是青瓷有可能是熙宁。”瞬间反应过来,对锦懿卿道,“你替我把青瓷多留在上京城几日,一切查过就知。”
锦懿卿趁火打劫:“没问题,不过报酬我可要高一点。”
司言饮尽杯中的酒,站起身道:“之后再说。我先走了。”语毕,朝着楼下而去。
“记得别把我给暴露出去,否则我跟你翻脸。”锦懿卿还不忘补充一句。
司言没有停下脚步,只说道:“京城最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出了什么事,你全权负责。”
“我负责?”锦懿卿自语,随即一笑,端起酒来:“我负责就负责,反正最后还不是你收拾摊子。”话一说完,就喝下那杯酒。
在二人喝酒谈天的这段时间,王府里来了几个宫里的人,说是太后请叶轻轻入宫一见,用的是可能是未来的妯娌之类的话打发人。叶轻轻在入京城之后也听过这个太后的一些传闻,其中不乏有司言和她的,百花宴还未开始,她并不像被人打扰,故此也没有出去。而现在,叶轻轻正闷的无聊,抱着司言曾深爱过如今的太后的传言跟着那几个宫人入了宫,被领到了未央宫。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叶轻轻只觉得很压抑。每一个人都时刻注意着规矩,这样不能那样不能,动不动就跪下。她讨厌被束缚的生活,若不是为了见一见说是司言心里人的太后温云箬,叶轻轻估计早就拒绝来宫里。
温云箬端坐在主位之上,上下打量了番叶轻轻,高高在上的开口:“果然是个绝色佳人,只是自从司言隐藏了脾性之后,口味也变得独特起来了吗?”复又说道,“叶姑娘……我听闻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乃是江湖中人。不过皇宫不比江湖,宫中的规矩也不少。其中最忌讳身家不清白的女人,你明白吗?”
叶轻轻微微蹙眉,温云箬的确很漂亮,说话也不紧不慢,但她太过凉薄,说话间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讽刺说道:“我出生江湖,不懂皇宫的繁文缛节,不太明白太后的话。”
温云箬皮笑肉不笑,懒懒的抬眸,漫不经心的说道:“皇家最注重身家清白,容不得有一丝污点,尤其是出身。以叶姑娘的聪慧,想来不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
叶轻轻嗤笑,不就是冷嘲热讽说她的身份配不上司言。如果真如传言所说,司言至今未娶的原因是面前这个眉梢眼角都带着狠戾的温云箬,叶轻轻也只能说司言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在笑什么?”温云箬挑眉,不悦的问道。
叶轻轻扬起头,假笑说着:“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赞同司言的话,又想起太后说的身家清白,不自觉就笑起来。”
在温云箬看来,那笑就是对她的讽刺,一听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