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安抓起景安儿的手臂,看着那割得较深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毫无血色的景安儿,心里只想到必须要将景安儿送走,否则她绝对活不了。以紫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景安儿的,必须有所安排才好。
另一边,京城。
街道上人来人往,却不知道一边的院子里有着一桩不一般的谈话。卿落染站在黑衣老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不知道父亲找女儿来有何事?”
如果太皇太后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个黑衣老人是谁?不是其他人,正是偷偷闯入皇宫,为太皇太后盖好披风的那个黑影人,也正是南霖。
南霖背着手,他转过身看着卿落染,许久才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办事也牢靠,想不到你竟然也敢违逆我。 ”
一听这话,卿落染一下子跪在地上。她低着头,无比恭敬的说道:“请父亲明鉴,女儿不敢违逆父亲。”
“呵呵………………是吗?”南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突然收起冷笑,面无表情,厉声的说道:“在我面前,还敢说谎。看来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不过想要蒙骗我,你还不够格。”
“请父亲明鉴,女儿绝不敢说谎,更不敢蒙骗父亲。”卿落染把头低得更低了,都快叩在地板上了。当然卿落染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平静,深知面前这人是多么的冷血无情,别说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要杀的时候就是亲生儿子也一样。
南霖退了一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锐利,就好像已经看透卿落染一样,他讥讽的笑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为父来说说,看有没有冤枉你一分一毫。温云箬的药是你偷偷换的,加了点其他东西。还给她用摄魂法,让她去找太皇太后报仇。”
听到这些话,卿落染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半,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里层的衣服。这些事这么快就被知道了吗?卿落染不由的心惊,但她还是否认这些事情,妄图骗过南霖。卿落染叩着头,紧张的说道:“父亲,请你相信女儿,女儿绝不敢擅自行动,破坏父亲的计划。这些事情一定是一个误会。父请你相信女儿,女儿…………不……敢………………父亲……饶…饶命………女……儿…再……也…………不…敢…………父亲……………”
南霖不知什么时候掐住了卿落染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双脚悬空,根本无法着地。南霖眼中冷漠无比,他冷冷的说道:“听清楚了,我虽然到处走,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还敢对皇室有念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停了一声,又说道:“这一次我放过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要你去陪你那个低贱的娘。”语毕,南霖随意的把卿落染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摔在了地上。
卿落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疼痛的胸口,她跪在地上,无比恭敬的说道:“多谢父亲不杀之恩,女儿再也不敢了。这一次,女儿只是鬼迷了心窍,想要早点挑起皇室的内乱,帮助父亲,绝不敢有其他念头。”
“没有最好,若你敢有,为父也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路。”南霖脸色冷漠,他厉声说道:“去将我给温云箬的安神药换回来,顺便除了她身上的摄魂术。动作小心一点,别让九王爷发现。”南霖冷冷的瞥了卿落染一眼,警告道:“皇室里若是出了任何事,我就把你丢在蛊月门镇守的万蛇窟。你若胆敢在打太皇太后的主意,我就把你扔进万蛊池喂蛊。记住我的话了吗?”
一听到万蛇窟和万蛊池,卿落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她忍住心中的惧怕,大声的回答道:“女儿绝不会再犯那些愚蠢的错误,请父亲放心。”
“你走吧,这几****另有要事要做。”南霖看都没看卿落染一眼,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卿落染捂着胸口,她恭敬的说道:“是,父亲。”语毕,她慢慢的走了出去,没走出大门几步,卿落染吐出一大口血来。随手的擦了擦,下巴上还有着血迹,撑着受伤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算是有进步吗?卿落染想到,她父亲南霖并没有杀她,到底还是念着一丝情分,饶了她一次。但她并不算是得到了南霖的注意力,只有那个太皇太后才能让她父亲震怒,哪怕仅仅是打她注意。卿落染已经不止一次的觉得她很可怜,更是可悲。她并不是被期待的孩子,她的父亲也根本不在乎她,从小她接受的就是顺从,否则就是死。她没怎么见过她的亲生母亲,只知道那是个普通的女人,长得有三分像太皇太后,才被她父亲带走。没活几年,就死了,那是个卑微的女人,死在角落也没有人发现。卿落染很是不解,为什么他父亲对一个半路收的徒弟都能比她好,哪怕那个徒弟对他并不忠心。对,卿落染是知道岳洛的存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她父亲收了一个徒弟,而那个徒弟还并不服从管教。就算是这样,她父亲对岳洛也没有任何惩罚。那时候卿落染甚至怀疑过那个岳洛也是南霖的孩子,只是事情证明他不是。他就是一个路边捡回来的徒弟。卿落染知道她父亲有很多徒弟,但没有一个不是培养成忠心的死士,唯有岳洛是特别的。为什么?卿落染想不通,一个对他唯命是从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从路边捡回来,对他连感激都没有的徒弟。如果是太皇太后的儿女,南霖对他们这么好,卿落染还可以理解,但是岳洛为什么也可以得到她父亲的宠爱。卿落染看不透,更猜不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