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儿有些担心,宁月涯的狠辣她当日在场也见识过。几条无辜的人命就这样了白白地丢掉了,就因为一时的想法。何况来参加本家武林大会的长辈们也特意提醒过她,看见宁月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许是大小姐的善心作祟,景安儿拉了拉萧晨安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出手帮木青瓷一把。
萧晨安也打量着二人的情况,看这情形,想必是宁月涯找上木青瓷了。何况那日比武台,宁月涯的态度又是如此的明显。而且和苏笙月,莫景凉抢女人,想必会更有刺激感觉。以宁月涯的性格,若不对木青瓷下手便不是他了。
木青瓷皱着秀眉,用力的甩开宁月涯的手,转身离去。
宁月涯猛地抓住木青瓷的手腕,冷笑道:“我不喜欢有人一次二次的逆我意?”
感受到手上的疼痛,木青瓷没有动作,望着宁月涯的眼道:“下次我要砍掉这双让我讨厌的手。”
宁月涯一愣,随即绽开笑容道:“我等着你,不过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景安儿在后面瞧着这剑拔弩张的二人,偏头望着萧晨安。有些着急的拉拉他的衣角,希望他能出手助一下。
萧晨安放开拥着的景安儿,轻轻的抚过她的黑发,示意她放心。朝着争执的二人道:“宁公子,青瓷姑娘此时还有这事情,你若有事,换个时候前来,也比此刻好。”
听到萧晨安的话,宁月涯和木青瓷都停下了动作。
宁月涯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萧晨安,目光扫过一旁的景安儿,突然笑起来。
景安儿一接触到宁月涯不怀好意的目,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躲在萧晨安背后,有些怯弱。
萧晨安自然而然的拉过景安儿的手,小心的护在她身前。皮笑肉不笑道:“宁兄觉得如何?何必让人看了热闹,更何况人来人往的,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传到主人家的耳朵里去的,到时候说不定就得不偿失了。何不听我一言。”
宁月涯的表情阴冷,眼神是那般那凶残,就像遇见了天敌。忽的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好,就听你一言。”
转过头看向试图挣脱开自己的木青瓷,一把将抓住她的手举到胸前,用着惯有的语气说话:“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我还会去找你的,青瓷。”语毕。甩开抓住木青瓷的手,冷冷的哼了一声,怪着声音道:“伪君子。”语毕。就离开消失在三人眼前。
木青瓷收回手,拉了拉袖子,遮住了被握出红印子的手腕。打量着萧晨安与景安儿二人,开口道:“多谢相助。”
听见木青瓷的声音,萧晨安从望着宁月涯离去时的样子里回过神来道:“不用客气,不过是见着罢了。”萧晨安收回展开的五股扇,笑吟吟的看着木青瓷,表现得丝毫不为宁月涯那一句伪君子所动怒。
景安儿从萧晨安背后走出来,望了望宁月涯离去的路,舒了一口气,转向木青瓷道:“青瓷姑娘还好吗?有没有伤着,前面应该就有丫头婢女需不需要去看看。”
木青瓷细细的打量着景安儿,华丽的衣饰,举止的典雅规范,谈吐的不凡,还有那眼睛,是如此的美丽,并且干净不染污秽。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或许如今的她也和景安儿一般,是个不懂江湖事的大家闺秀。那么她也可以不用像现在一样,这么累、这么脏,还有沾满鲜血的双手。
被木青瓷一直盯着,景安儿感觉浑身不自在。初始只觉装扮哪里有差,后才发觉对面的人,根本是若有所思。尤其是看着木青瓷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时,眼里平静的让她有些害怕。
萧晨安望了望一直盯着景安儿不与动作的木青瓷,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景安儿,敲动着扇子,思量着景安儿有哪些值得木青瓷这样举动的东西。出声道:“青瓷姑娘下次可要小心了,宁月涯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听到似是好意提醒的声音,木青瓷垂下眼帘,也知自已盯着景安儿太久,多少让萧晨安有些误会。不管他是如何打算的,只要不妨碍到自己,便无所谓。抬起眸子,眼里故意闪烁着看过景安儿道:“多谢,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萧公子自便。”
萧晨安勾起嘴角道:“请。”
木青瓷深深地看了景安儿一眼,转过身离去。像景安儿这样的女子,注定不长久,江湖并不适合她。除非她彻底的抛弃掉自我,做一个崭新的景安儿。
待到木青瓷走远后,景安儿才舒了一口气道:“你相信吗?晨。我不敢看青瓷姑娘的眼睛。她就像看透了世间,是那样的不起波澜,而又狂风暴雨。”
萧晨安轻轻搂过景安儿,靠近她的耳边说道:“我信。”
※※※※※※※※※※※※※
后山树林之中,红衣女子舞动着长鞭,身法精妙不可言说。凌厉的劲风拂面而来,落叶四起。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红衣女子停下手中动作,满是戒备,冷冷的扫视着周围道:“是谁?有胆子的给本阁主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笑声响起来,铁甲银面的男子突然出现,坐在树干上,回着底下人的问话:“英雄好汉?没胆子就不出来,就是缩头乌龟吗?叶阁主。”
没错,舞鞭的红衣女子正是叶轻轻。
叶轻轻顺着声音,抬头看向坐在树干上铁甲银面的男子,俏脸一冷,略带些疑问道:“九王爷,司言?”
铁甲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