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上看到你搬进来所以就下来看看你,忘了告诉你我叫金灿,住你楼上,以后随时找我,我给你打六折。”
赵默的表情瞬间僵住,酸涩感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哈哈,看你的傻样,逗你玩的,你以为我想做这个一辈子啊!”金灿趴在栏杆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那天问过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我告诉你是为了钱,其实是骗你的,我能说我当初是为了自由所以才做的吗?”
“自由?”赵默惊愕地问道。
金灿笑了,“是,那时候我跟你一样,不想要整天待在家里像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所以我就出来了,跟你不同的是我是从小父母离异,跟着我父亲,还有一个我永远不愿意叫她妈的老女人生活,那样的生活算什么啊?所以我就出来了,学会了喝酒抽烟,为了生存就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了钱和自由,总得失去些东西。”
“那你现在开心吗?”赵默问了句很白痴的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文水平是某个体育老师教的,连语言逻辑都不懂。
金灿咧咧嘴,“有钱的时候就开心,拿着钱去买奢侈品,然后发朋友圈里炫耀,大家都以为我很有钱,是富二代,那时候我觉得我是开心的,但是我最多的时候是不开心的,你知道的,没人愿意被一群丑八怪压在身下,无论怎么自我安慰都不起作用。”
赵默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金灿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香烟,问道,“是我教坏了你么,你现在都开始抽烟了。”
赵默不好意思地将香烟掐灭扔下了楼,“不是,是我自己学会的。”
“傻孩子!可爱的……”金灿推了一把赵默的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来几颗彩色的药丸,“上班的时候或者是在其它地方看到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吃,这是新型的****,毒品,你懂的。”
“那你怎么还带着?”赵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吸毒?”
“偶尔嗑一下不碍事的,要不怎么工作,没激情会被吴姐开排的,然后被辽哥弄死,你最好不要碰,知道吗?”金灿严肃地说道。
赵默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蹿,这是发自内心的冰寒。
又是一个周六,莫娟娟坐在窗前,折着粉色的千纸鹤,每只千纸鹤折纸上面都写着一句“田野,平安”。一个早上,已经堆满了一桌子千纸鹤,莫娟娟坐在其中,好像是花丛中的花仙子一样。
莫妈从门缝里看见了女儿一早上的异常举动,心里暗喜,女儿怕是动了凡心了,看来这次谈对象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娟娟……”莫妈推门走了进来,莫娟娟慌忙将面前的千纸鹤一推,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妈,“妈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莫妈往旁边一坐,笑道,“你才是吓我一跳知道吗?一早上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折纸鹤,有情况啊闺女。”
莫娟娟脸微微一红,毕竟不是脸皮厚的女生,很是难以掩盖自己的慌乱心情。“妈你就跟特务一样,我能有什么情况啊,闲着没事折纸鹤不可以吗?大惊小怪的。”
“不是吧,从不见你折纸鹤,今天一折就一早上,最近几天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娟娟你是不是有对象了?”莫妈笑着问道。
“有对象怎么会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呢?我是在想工作的事情,别跟我谈对象的事情好吗,我说过了三十岁以后才结婚,现在以事业为重,我还要去进修音乐呢,怎么能够现在就谈婚论嫁呢!”莫娟娟说着,故作生气别过身子不理莫妈。
莫妈笑道,“一说这话你就跟我生气,我说这女人呐千万不要太强,太强了没男人驾驭得了,别到时候四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谁要啊?”
“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里婚姻是很渺小的,因为,它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莫娟娟的声音黯淡了下去,莫妈没有说话,只是心疼地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