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空说:情是三杯酒,两杯没毒,一杯有毒,两杯是美酒,一杯是淡酒,师父喝的是有毒的美酒,所以留下了这道伤疤。
公主那时年幼,不太明白她青空说的:师父,徒儿不懂。
她青空说:徒儿,有些事,是一定要经历了,并且摔个跟头才会懂,可是公主,你应该是体验不了了。你身为公主,有不可避免的责任,你可能会去和亲,可能会嫁给王公大臣,这就是你注定喝的淡酒。
公主非常愤怒,她去找了她的父王,她对她的父王说:父王,我和你打个赌,要是我能在七天内杀三千御林军,你就承认我的成长,放我出宫。她的父王很诧异,就问她:你为什么要出宫?公主说:我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爱。她的父王沉默了,思考了许久,最终默许了。
也许是因为皇帝不相信年仅十二的女儿会有能力在七天内杀三千人,但公主没有考虑这么多,到了第七日,公主一共杀了两千九百九十九人,还差一个,找遍皇宫也找不到一个御林军,公主又来到皇帝面前,她说:父王,我输了。皇帝让人把公主押回宫殿,这时公主回头问皇帝:父皇,现在还不到午时吧。
不等皇帝回答,公主就将金钗插入了押她的两个御林军中的一个的腹部,这是最后一个,刚好三千个。奇妙的是三千个人里只死了一个,就是最后一个金簪入腹的,其他的都被她师父救回来了。”
我停下来看了一眼破损的佛像,我问花泽叶:“花公子,你说这个公主是不是很傻啊。”
花泽叶笑了起来:“那个公主很厉害啊,为了寻找真正的爱,可以杀三千个人,那最后公主出宫了吗,她找到她最爱的人了吗?”
我也笑了一下:“公主出宫了,至于有没有找到她的挚爱,我就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天刚亮,花泽叶背对着我站在桌前,手里握着剑,光从门外投进来,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
花泽叶似乎感觉我醒了,便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很奇怪,便起身,我坐起来才发现,门外全是人,兵刃反射着朝阳,花泽叶是绿林好手,门外人多势众,打起来两方都讨不了好处。
我问花泽叶:“他们来了这么不叫我。”
花泽叶没回头他说:“你梦魇了。”
我蹙眉:“你应该打晕我的。”
他回过身,抱我下来:“我怎么舍得。”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口。
门外开始骚乱,有人喊:“叶微风姑娘,你何必跟这个杀人魔头一起走,一辈子颠沛流离,还不如在花满楼,好歹有房屋遮风避雨。”
我冷笑:“呆在花满楼不干不净的,还不如和他一起亡命天涯来的爽快。”
他环住我的腰说:“真的?”
我抬头看他:“自然!”
他横刀身前:“那我们就去扬州吧!”
男人的术法大开大合,不像女子那般灵巧诡异,在这大开大合的攻势下,热血飞溅,惨叫四起,他是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我走的,不知怎的我很欢喜,他一手握退敌,一手揽着我,手臂是那样有力。
南宫陌影扭头看着苏浅月一脸入迷的样子,这小女人,又抬头感受了一下两个孩子的气息,似乎有一个睡着了,南宫陌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顶。
我们终于是上了去扬州的船,我用我头上的一支金钗换得了我们二人在船上的一席之地,夜里我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湖面银波荡荡,他问我:“你后悔吗?要是现在后悔,回去还来得及。”
我抬头看月亮,可惜月亮虽亮,却不圆:“我说了花满楼不干不净的,还是和花公子你一起亡命天涯来的爽快。”
女子似乎讲述的很入戏,尽管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是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她就是苏浅月。
南宫唯一看了看旁边睡着了的妹妹,嫌弃的瞥了一眼,然后解开衣服给妹妹盖在身上怕她着凉。
女子看了一眼南宫陌影,咽了口口水,继续说。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他说:“我去船顶看看。”
我没回答,对于他一出去便一夜不归的行为,我早已习以为常,他包了我一个月,可他从来都不碰我。
“你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呢。”对着月光我轻轻喃呢道。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却是倚着窗框就睡着了……
水路比陆路要快上许多,第二天清晨我们便到了扬州城外,湖面云雾缭绕,让人看不分明。
花泽叶回到船舱里,他摸摸我的脸说:“你醒了?等一会儿靠岸了我们就下船。”
我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走官港,我想他总有他的道理。
等到下了船,却发现岸边三丈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身穿官服,手握钢刀。
领头的说:“花公子,自京城一别,你可还好?”
花泽叶将我护在身后,他说:“没想到避开了官道还是避不开你,萧大人。”
岸边风很大,呼啸而过,混合着水汽,冰冷异常。
姓萧的看见在他身后的我说:“花公子艳福不浅啊,出来混,身边还带着个弱质女流。”
花泽叶握了一下我的手,说:“若是花某不幸战败,萧大人可否看着花满楼的面子上放过她?”
姓萧的拔刀说:“她叫什么?”
花泽叶抽剑:“叶微风。”
花泽叶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