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场里,破烂张用自制药酒给大疤啦强行灌了一顿。张铭轩等人跟到近前,眼看大疤啦喝了酒,眼眯了起来,呼吸也顺了,都觉得很神奇。
“好了,你们可以带他走了。”破烂张道。
维维和蓝铁心这才上前扶人。但刚架起来,大疤啦就耷拉着头,像泥一样往下坠去。两人可就急了。
“你给他喝了什么?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趁人之危,用毒酒害他!”维维气说着,连刀都抽出来了。
张铭轩连忙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解释道:“别呀,哥们儿,你先听听这呼噜声。明显人还活着呢。这不是毒酒。我师父留的东西可全是好东西。”
“你师父?”维维惊讶道。
她只知道张铭轩的一个师父,那就是三百多岁的老太太。听张铭轩如此一说,她也仔细给破烂张相起面来,以为能看出是个易容术什么的。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哼,说得好听。不是毒酒,怎么会叫不醒?”蓝铁心道。
张铭轩嘿嘿笑了起来,笑罢,去拿那个塑料的十斤装小酒桶。提着酒桶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里面只剩下不到半两酒了。
“我是不知道疤啦叔的酒量如何啊。但我觉得我师父这酒度数肯定高,谁一口气喝十斤酒能没事儿?”张铭轩道。
“啊!果然还是要害死他!我跟你们拼了!”维维挥刀就砍。
张铭轩一脚踢飞她的手,这才怒道:“你有完没完了?要杀他刚才我师父再连出两拳你觉得他还有命在么?何必浪费这钱?这酒好几十块钱一斤呢。”
“我疤啦哥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维维道。
张铭轩一瞪眼道:“我叫叔,你敢叫哥,你特么明显占我便宜!”
莫离实在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两位,你们生气的点是不是有些跑偏了啊?”
维维一低头,头帘垂下挡住了脸,可还是看得出她脸红了。张铭轩的脸大得很,完全无视莫离的嘲笑。
“放心吧,那是我用九品人参王的浆果泡的,大补元阳。他刚刚伤得太重,用这个就能把命吊回来。”破烂张道。
“就是那个连我也没吃到的?”张铭轩瞪圆了眼睛,这个羡慕啊。
听了破烂张的解释,他们才将大疤啦放好。这一晚,他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大疤啦睡得可香了,张铭轩跑去跟黑子混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中午,阳气最足之时,大疤啦才睁开了眼。
“我在哪?”大疤啦问道。
“花洋区大万全废品收购中心。”破烂张自豪地说着。
这时,已经有不少三驴子开了进来,大称按斤称着货物,卖废品的生意已经开始了。
起身喝了些水,大疤啦等人准备离开了。破烂张也不挽留,他相信大疤啦这种人是不会出卖他的。张铭轩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向了公交车战。再强的人,经过昨天晚上那么一场大战,都会累,他们也累得不行了。
坐着公交车一路无话,直晃到了北海市内。下车后,张铭轩却仍然跟着三人走着。大疤啦皱眉不语,站住了脚步。维维手按腰间,随时准备拔刀。
“你想干什么?”蓝铁心发话问道。
张铭轩道:“啊,别误会。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多谢疤啦叔手下留情,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再杀我了。那我也就好趣儿问一下,是谁想杀我。给了多少钱。”
“你以为疤啦哥是什么人?我们会说么?”蓝铁心哼道。
“是外地的一伙儿人,我要了五百万。不过现在生意黄了,我不会要这钱了。我们两清,以后,没有以后了。”大疤啦道。
蓝铁心嘴一歪,心道:“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刚说完你就把真话道出来了。”
“哦,这么说是姓卢的不死心?”张铭轩问道。
“嗯。”大疤啦说着。
说罢,他们可就又走了。张铭轩眼珠一转,追了上去。
“疤啦叔,留步啊。这么说你们现在挺缺钱的吧?”张铭轩问道。
大疤啦转过身来,看着张铭轩笑了,“呵呵,你帮不了我的。你刚起步,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儿。相信我,生意越大,用钱的地方越多。”
张铭轩傻笑着摸了摸头,逐道:“是,我是拿不出多少钱来。但姓卢的有钱啊。这么着吧,我们合作一把,做笔生意。”
“生意?什么生意?”大疤啦问道。
“这你别管了,跟我走就是了。”张铭轩道。
张铭轩问大疤啦要了卢家人的联系方式,约了见面地点。可卢家人可不好对付,是真正的大有钱人。而且小钱大疤啦根本看不上,要是动了上百万的大钱,张铭轩很可能是自找苦吃,人家走法律口儿也把他拿下了。众人想来想去,也没明白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约定地点后,张铭轩才跟大疤啦等人做了交代。三人听完他的主意,都暗挑大拇指赞了一句:“这小子,真够损的。”
不久后,大疤啦换了衣服,由两个近身陪着到了四海大酒店。到包间,维维和蓝铁心找好位置站着,大疤啦坐了起来。卢老总亲自给大疤啦倒上了酒,一脸陪笑。
“疤啦哥,事儿办完了?”卢老总问着。
“啊。快了。我们试了试,他不是对手。现在就问你想要什么结果。是要张铭轩残,还是要他把店低价给你?”大疤啦稳重道。
卢老总眼一瞪,心想:“多花了我五百万啊,这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本的。不能便宜了他。”
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