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为她施针,然后给他开一张药方。如果半个月之后有好转,那便说明这药有效了。届时我再换一张药方,再调养三到四个月便可痊愈。”
景月儿说着,又望了望眼前的那个小病人,“知府大人好自为之,就算我将这孩子治好了。若是你没有将他性格教好,到时候就算我费力了也不见得你儿子能够长命。”
知府大人汗毛顿时立起,擦了擦汗:“公主教育得是。”他显然没料到,跟他儿子只有一面之缘。只靠着把脉和身体接触居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儿子性格不好。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可以做到的。
可若是他能看出自己的儿子性格不好?是不是也能看出他的问题呢?知府大人又忍不住擦了擦汗,静立着。
兰儿将药箱打开,首先做的不是去取银针。而是将一瓶药倒入一个盒子中,然后将银针一根根的放在那药中浸泡。当景月儿转过身来时,兰儿正熟练的坐着这一切。
她呆怔半响,她所用的银针都是经过一种特殊配置的药水浸泡过的。而且是长期浸泡。这个秘密只有漠然知道,当然,还有一个人的鼻子很灵。
曾经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为他施针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果然是神医,这银针的味道都不一样。”
那时她也曾对他说过:“那药水是我配置的,除了有消毒杀菌的效果。还可以解百毒!”
记得那时,他问他要过那个药方。他说:“哪日我若是能脱身离开,便在你背后为你持针拿药。但若我不能脱身离开,在朝中只能进不能退。你便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号令天下。”至于那个药方她告诉过漠然没有,倒是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是告诉过,又好像是没有告诉过。
“请用针。”
兰儿头低的很低,乖顺却又恭敬。也不知道是怕了景月儿的打量,还是因为想做一个乖顺的徒弟。
“你……”
这个女子带给她的惊讶并不是一点点。
“漠然教我了一切。”看出了景月儿的疑惑,兰儿轻声说着。
景月儿叹了叹,心如明镜的开始了自己娴熟的施针。然后,又写了药方。
天色晚了,士兵们在邺城外安营扎寨。而邺城内知府大人也已经将北帝的临时驿站弄好,供北帝休息一日。当然作为北帝的外孙女,景月儿自然也拥有同样的待遇。
刚出府门,漠然看着景月儿,“师父,康玉堂以及惠民居都还有事要处理。我必须得回去了。”
景月儿眨了眨眼睛,表示点头:“路上小心!丫头,刚才被人追着打。你的武功呢?”
“对哦!我有武功的。”漠然恍然大悟。
“……”
景月儿沉默半分钟。
“哎呀,医者仁心仁术。自从我整日扎在那些病人身上时,好像已经忘记我有武功这回事了。”漠然不以为然道。
“……”她又沉默了半分钟,“君澜风若是知道他训练出来的暗卫如今变成你这样,怕是得气得发飙。”
站在她右边的拿着医疗箱的兰儿面肌一颤。
“师父……别生气了,我错了。”漠然嘟着嘴。
“行了,你离开吧。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去?”景月儿问。
“不用!”漠然看了看景月儿身边的兰儿,“拜拜。”
漠然坐上马车,由一个车夫拉着。很快便离开了,景月儿转身才发现有个叫兰儿的女人似乎没有跟着漠然一起离开。
她不仅风中凌乱:“你怎么不走?”
兰儿拿着行李理所应当的说道:“然然说这次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想办法见师父。跟着师父,伺候师父。顺便学医。”
景月儿心中钝痛,听到那声师父好像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的感觉。
“我不需要,你回去。”景月儿蹙眉,有些不悦。
“可是我如今回不去了。”
她依旧一副乖顺的模样,就好像要让人去怜爱抚摸一下。用那种分外曼妙的声音说着:“我没有钱,没有马车,也没有朋友。只有师父……”
景月儿面肌又是一跳,径直的走着,心情不好的怒骂道:“明天找人送你回去。”
说完,便离开了。
兰儿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知道了今晚自己是住下来了于是心里面各种逾越。狗腿的跟着景月儿。
夜云谢一路陪着景月儿,安慰道:“公主若不喜欢她我现在就派人送她回去,好不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景月儿话音一落,夜云谢跟着景月儿竟是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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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霜,在暗夜中一辆马车的车帘微微挑开。漠然露出一抹奸笑。不远处,一个黑影悄然无声的靠近马车。然后跳了上去,坐在漠然身边。
“搞定了?”
那黑影问。
“姑娘我出马还有啥事搞不定呢。”漠然贼笑着,“青枫,你看我把爷易容的相貌好不好看?咱师父都认不出来了呢。”
“还可以,但比起三小姐的易容术你就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了。”青枫笑着,用一贯冷漠的笑看着漠然:“你说爷要个什么身份不好,偏偏要在紫月公主身边做个小医女。”
“笨,咱爷长那么英俊潇洒。如果不弄成女人,而且还弄得那么清秀普通。怎么骗得了咱伟大的师父啊。”漠然道。
“你那技术,就算是骗得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