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漠然连忙乖乖的闭上嘴巴。
景月儿这才心情好点,转身走出去。
“小姐,就算不告诉她。爷还不是会知道。到时候小姐不老实可有得……”
漠然大步大步的迈着,她很想甩掉这个嘴巴跟缝不住似的漠然。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傻缺,要带这么个货在身边。
上得马车,景月儿终于安静了些了。因为她知道漠然武功并不差,走十几里路也没什么。所以没有叫漠然上车,让她好好吹吹风。
不过这女人倒是也挺老实,许久没有再烦他。也没有再提告诉君澜风的事。
“漠然?”
景月儿打开车窗,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小姐,什么事啊。”
漠然将一个甜美的微笑送还给景月儿,柔声轻笑,“小姐,有没有发现我很乖啊?”
“恩,就是看你乖了。我才决定让你上车了。”
景月儿笑,命令车停下。其实这妞和君澜风有些地方还真的很像,口齿毒舌的你却又找不出她的错处在哪里。可正是这样的性子,让她渐渐的有一种依存感。好像生活中有了烦,没有了,却又有一丝怀念。
“不好吧,小姐。您千金之躯……”漠然依旧笑颜如花。
“滚上来!”
景月儿穆然关上窗帘,冷冽的话语让漠然浑身一抖。赶紧爬山车去。漠然欲哭无泪,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我真的很想问你。”漠然可怜兮兮的做出一个求可怜的表情,等待着景月儿的回复。
“小姐,我就问一句话。您千万不要生气哦。”
漠然又一次可怜兮兮的求道。
“我允许你说一句,说多了我把你嘴缝上。”
景月儿弹弄着茶杯的杯壁,微微抬眼看了看漠然。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们家爷啊?”漠然期待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景月儿蹙眉,笑了笑。
“奴婢是觉得爷真的很好。”漠然轻叹,点点头。
“呵呵……”景月儿望着碧蓝的天空,轻轻的放开珠帘,“如果说他是我第一个心动的男人,那是喜欢。便算吧!”
“那爷若娶你,你愿意吗?”漠然又道。
这个问题景月儿没有回答漠然,但她又如何不知道。若是真的可以,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她身边真的会温暖很多。
只是,她名义上颜玉陌还是他的未婚夫。而君澜风也有晴烟郡主,也就是他表妹为名义上的未婚妻。
两个都有婚约的人在一起谈婚论嫁,当真是可笑至极。
“三小姐,到了。”
马车渐渐的停稳,朝车帘外看去正好见到尚书府的大门。景月儿心中一阵烦闷,“本小姐不想下车,去郊外转转。”
“小姐……”车夫有些为难。
“你是不想干了么?”景月儿蹙眉,言辞厉色。
“小姐想去哪里?”
车夫恭敬的回复。谁都知道如今这尚书府当家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看似三姨娘所生却备受宠爱的三小姐。
“漠然,你家在哪里?”
景月儿将视线放在漠然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额……”漠然一怔,“在西门郊外的一个叫谢村小山村里,那里山路崎岖。奴婢怕小姐不习惯呢。”
“车夫,就去漠然说的地方。”
景月儿话落马车调转头,朝着远处驶去。
“小姐……”
她声音低弱,像是低低呢喃。
“漠然,多久没回家了?”景月儿柔声问。
“有两年了。”漠然低首道。
“你既然如今在我这里,是我的人。你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了。”
她将漠然的手放在手心,“漠然,这次我陪你回去看你母亲如何?”
“小姐身份尊贵,奴婢怕小姐去住不习惯。若是小姐有心,让奴婢回去便好。”漠然道。
景月儿轻叹,旋即嘴角扬起一个幅度:“漠然,你很笨耶?”
“啊?”
漠然一怔,景月儿性格多变。优雅时有之,调皮时有之,霸道时有之,无赖时也有之,可漠然到现在依旧不习惯。
“眼前有个免费大夫,甚至还倒贴你。若是你不需要,那我可就真的不去了。”
景月儿望着车前,“车夫,漠然说她……”
“小姐,小姐要去奴婢之幸。奴婢之幸……”
漠然旋即打断景月儿即将要下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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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惠风和煦,艳阳高悬。
谢村某院内,不足十个平方的院子一地凌乱。一座由三间茅草组成的房间摇摇欲坠。风衣吹,茅屋顶上散下几根茅草。轻轻的落在那坐在茅屋前的老人头上,老人却浑然不知。
那老人手里抱着一只瘦骨嶙峋的鸡,时而发出两声“咯咯”的挣扎声。老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死死不放。她眼窝深陷,肌肤黝黑发丝凌乱沾着茅草。衣不蔽体,鞋不掩脚。
老人眼睛看不见,但却一直深深的看着远方。
“哎哟我说李大嫂,你们家大香儿不会回来了。那女人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院子外,一个肥得赘肉横扫一地的女人坐在一个还没她屁股三分之一大的凳子上。一边刻着瓜子,肥得流油的腿儿还要翘个二扬腿。
“胡说,然儿只是出去奋斗了。她说要带大夫回来给老妇看病。”
老人声音不大,铿锵有力的毫不示弱。
“切,就你家那大香那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