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昏眩过后,宗楚略有些惊怔看着站在周围的四名修士。两男两‘女’都一身紫袍,正目光矍铄地盯着自己,宗楚心中不禁一沉,想不到这伙人竟在此守株待兔。
驭灵殿的四名弟子,正‘欲’一拥而上,却见宗楚须臾间便从传送的昏厥中清醒过来,有些迟疑的面面相觑。
宗楚目光霍地一闪,警惕地问道:“几位道友莫非打算偷袭在下,在下几位师兄随即可便要进来的”。
一位核桃壳般满脸皱纹的老者扫视了宗楚一眼,见宗楚筑基中期修为,暗忖着即将进来的“几位师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宗楚也将几人修为尽收眼底,除了这老者筑基后期修为外,其他三人两名中期,一位面目清俊的少年则只有初期境界。宗楚虽然也只有中期修为,此前所灭杀的修士却大半是中后期修为。因此看清这四个人的修为后,宗楚舒了口气,这样的组合他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老者犹疑移时,细小的眼睛紧闪了几下,说道:“道友错怪我等了,我们只是在此等候同‘门’而已”。
宗楚瞥了身侧一个跃跃‘欲’试的中年虬须汉子一眼,冷笑道:“如此则罢,若有杀人夺宝的心思,还是尽早打消的好,莫因一念之差引来杀身之祸!”
老者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虬须汉子更是目中喷火,怒声叫道:“小子,我师兄好意放你条生路,你竟不知死活,牛某成全了你!”说道一扬手中金钩就想出手。就在此时,蓝光‘激’闪间又现出四道人影,虬须汉子蓦然一怔,顿时雕像般凝住了。
李尘染摇着尖细脑袋,首先从昏厥中回复归来,转瞬望见眼前情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哟嗬,阵势不小嘛,徐道友别来无恙啊!”。
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有些惊怔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抱拳说道:“原来是李道友,一场误会而已,哟,王道友也来啦!”。
王岐涯拱手笑道:“徐道友一向温恭敦厚。怎么也干起这不杀人夺宝的不齿之事来?”
老者尴尬一笑。说道:“徐某怎敢做那些勾当,实话说吧,刚才在谷外,化骨‘门’仇麻子那厮杀了我驭灵殿两位师弟,幸亏徐某赶到及时,这几位同‘门’才免遭毒手,那仇麻子几人这会也不知躲在谷外何处,徐某才在此守候的”。
“噢,仇麻子也来了?这厮不是几年前被贵殿焦道友打落境界,难道这么快就恢复了!”李尘染讶然问道。
老者苦笑道:“具体徐某也不知晓,但从‘交’手时的情形来看,倒似恢复了**,李道友你们也务必小心一二哟,此厮心狠手辣更甚往前了”。
李尘染心中喜忧参半,心想你驭灵殿弟子也不全是好鸟,挂掉几个也不冤枉。这驭灵殿的焦白更是让他大为忌惮,到现在仍踪迹不现,鱼骨在喉般亘在心里。如今仇麻子也跑来此地,必定要找焦白和驭灵殿众人晦气,两下相争正好落个渔翁得利。
于是倒扫帚眉一翘,笑道:“我们和仇麻子也没有什么过节,徐道友就不必费心了,徐道友保重,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罢径自往宗楚几人使了眼‘色’,将头一摆便朝宽敞的山谷外走去。
老者狠狠的盯着几人的背影,喃喃呓语:“你们且得意着,等焦师兄来了再做理会”。
令宗楚想不到的是,这绝尘塬中景致与外面截然不同,竟是两个天地般。放眼望去,只见天空湛蓝白云悠悠,绿草碧树重峦叠嶂,不由抑郁之意烟消雾散。
行不多久,便见一片田庄般的低矮木楼映入眼帘。走过半人高的粗木篱笆,五人在一座木楼前停了下来。木楼两三丈高,数十根腰粗的黑‘色’木柱支撑整座楼体,淡黄‘色’的木板镶嵌期间,显得典雅古朴。木楼一侧丈许宽青石甬道,直通一处篱笆围掩的园圃,一所低矮茅舍影绰可见。
王岐涯沉‘吟’有时,喜上眉梢的说道:“此处莫非是上古‘药’园!”李尘染听他这么说,也欣喜地双手对搓着说道:“我也正如此想来着,只是不敢确定,要真是上古修士的‘药’园,就不枉此行了”。
说着般迫不及待地沿着甬道往篱笆走去,走进篱笆木‘门’后转过一片假山,几人顿时傻了眼。只见一头三四丈长浑身滚圆、只凸出一颗巨大脑袋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伸缩着半丈长的猩红蛇信盯视着他们。
薛燕婷吓的“我的娘也!”一声往后急退了几步,宗楚猛地汗‘毛’一炸,李尘染王岐涯脸‘色’也十分难看。那怪兽两只碗口大绿莹莹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口中发出怵人的嘶嘶低鸣。却没有就地扑上来,人兽相距十几丈远遥遥对峙着。
几人面面相觑,宗楚挠了挠头低声问道:“两位师兄可知这是什么怪兽?”
两人都果断的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但怪兽身后一片‘药’园此时却清晰可见,充沛的灵气直涌鼻眶。
宗楚悄悄将烮寒珠握在手心,径自往前走了几步,那怪兽粗壮的四肢微微下伏,嘶嘶声越发‘激’越。宗楚眉梢一挑,蓦地将手中乌黑圆珠往空中一抛,那圆珠见风暴涨,霎时便有数丈大小,银光闪耀中现出一头双角异兽,一待现身便杨颈巨吼。怪兽扭头瞥见圆珠中白‘色’异兽,巨嘴突张一团团漆黑如墨的毒液疾‘射’而出,伸缩不定的朝圆珠窜去,圆珠中异兽好不示弱,将头一摆顿时数尺长滢滢冰刃鱼贯而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