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送给梁国一半,也太”这次说话的是赵昕。虽然他没有王威那么莽撞,但是到底也是老兵出身,战场上决胜负,败者无怨,那才是他的思想。这种出卖胜利果实的交易,他是很难接受的。
“梁燕即为盟友,必定事先已经分好了脏。梁人若是同燕国合作能拿一半,与我们合作不能,那他们为何要与我们合作呢?”张学志说道:“这次策反梁军,燕国必定恼羞成怒,眼见数月之功毁于一旦,岂能轻易罢休?而兖州西面与燕国接壤,而东面却处齐国腹地。所以我们拿了东面后,就有梁国挡住了燕人,如此西面无忧!”
“原来是这样!”赵昕恍然大悟,其余将领也是听明白了,纷纷心中感叹,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想的招式都比较损。梁人会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实际上却是帮彭城挡住了燕国的愤怒。同时得罪了燕国的梁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和我们交恶,否则要面临多线作战,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所以,诸位将军!”张学志对着众人做了个揖,说道:“我这次出使梁国,想要说服梁帝虽凭在下三寸不烂之舌,但是最终还是要依仗诸位在战场杀敌建功。”
赵昕王威丁四统白立明几人相互看了两眼,面色凝重的抱拳道:“先生放心,我等必不让先生失望!”
第二天天不亮,赵昕率领的一团便整齐列队的站在了彭城西城的城门外面,就等着到时辰开城门了。不少附近村里来赶集的村民老远见到城门外面的军队,吓得绕到了南门和北门,只有极个别胆子比较大的,远远地跟在军队的后面,也不敢靠的太近。
“进城!”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的赵昕大手一挥,两营兵一团的队列便开始跨过西门进入城池。
原本在城里排队等着出城的居民一见城门打开后涌进了军队,吓得赶紧撤到道路两边。
朱栩的两营兵人数不多,但是人人有马。当然这些骑马步兵的马上战斗力不能和真正的骑兵相比较,但是在机动力方面的优势绝对是这个时代其他步兵所不能比拟的。另外在敌人溃败的时候也可以充当轻骑兵追击以扩大战果。
当然守城时就不需要骑马进入了,所以步行的一团战士六人一排,间距两步,整个队列接近一里。虽然没有骑马,但是全部步枪靠肩。相同的角度相同的高度,刺刀闪着寒光。整只部队似乎长着同一只脚,不但落地有声频率相同,就连步距也是一样的。
随着队列的缓缓前进,原本有些惊恐的彭城城居民们都陷入了一种迷醉之中。这样的军队给人一种力量的没敢,让人觉得心潮澎湃。
石开此刻也站在人群中,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行进中的队列。他双手紧握,青筋爆出,双目瞪得犹如铜铃,最终不自觉的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的几个心腹手下此时也都面色苍白的看着两营兵队列,甚至心中升起了一种想要加入这个群体的感觉。这才是荣誉,这才是真正的军队啊。
半个时辰后,一团已经全部进入了彭城城池,并且按照原定计划分散到了城内各处。彭城的居民百姓们这才反应过来,西门也立刻恢复了畅通,百姓们重新排队准备出城或者入城。不过在排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刚刚经过的那只军队。松阳王的两营兵,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之前进城剿灭暴民的时候,大多数居民都处在恐慌之中,躲在自己家里,而这一次,他们带着骄傲和敬佩,看着这只军队。因为里面有很多人,就是彭城的本地人,是他们的乡亲。
“啊悔死我了。”一个青年喊道:“几个月前松阳王府招收护卫,我怕吃苦没有报名早知道是这样的护卫,吃再多苦我也愿意啊!”
“拉倒吧,就你这小身板,就是报名了人家也不要,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种你的地吧!”
“什么?张三你从小就看不起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在福远镖局当个镖师吗?等我进了松阳王府当了护卫的一员,看你还怎么说!”
“还护卫呢,人家那是叫两营兵”张三斜眼看了青年一眼,鄙视的说到。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连人家真的怎么个叫法都不知道,还想进去?
那青年脸一下子红了,只是因为长得又黑周围人也看不出来,要不然都要笑话他了。
“看到了吗?王五?你想娶我女儿,可以,等你什么时候能成为其中的医院,我一分钱彩礼不要把女儿嫁给你!”一个老汉对着他前面挑着扁担的年轻人说道。
“王老爹,这可是您说的?不带反悔的。”那叫王五的青年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把扁担一下子扔在那个王老爹的驴车上,跑到城门口的守城士兵那里打听去了。
“王老太太,刚才那个过去的不是你儿子吗?”一个大婶看到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眼睛一亮走了上去。
“是啊我已经一个月没见他了,没想到这小子越来越精神了。”那个王老太太一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我们家五个小子,就他最小却最出息”
旁边的几个大婶大娘一听,赶紧围上来恭喜她,同时向她打听她家小五有没有说下婚事。原本为儿子找媳妇发愁的老太太一下子转换了角色,大家都想把自己家的闺女或是侄女外甥女介绍给她家,让她了的一下子找不到北了。
“大人!”石开身后的一个锦衣卫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