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的辽军哨骑和朱栩的侦察兵开始在辽军外围地区大量遭遇,只一上午的时间,双方就打了三场遭遇战。当然装备了左轮手枪的侦察排战士们轻而易举的将辽军哨骑解决,没一个活口逃脱。当然这些哨骑的运气也不好,没有没打死马压住的情况发生,不是在冲锋时被左轮手枪打死,就是逃跑时被击中后背。
死去的辽军哨骑和之前一样,全被扒光了绑在树上,在免费的帮李元景宣传一下。侦察排每班中都至少有一名原来王府的护卫,这些人经过一年多的文化学习,多少都认识几个字,就算有些比较笨的,但汉字写多了,遇见不会念的照猫画虎写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黄达忠一路向南,不但大量哨骑失去踪影,而且总是在不久后的路上看到失踪哨骑的尸体。恐怖的气氛在辽军中蔓延,甚至出现了哨骑不愿出营而被处死的情况。
黄达忠的情绪相对来说就更是愤怒了,他在观察了哨骑的尸体后的出了结论,对方是藏在暗处使用火器偷袭而得手的,这也恰恰说明了李元景的手段没什么特别的,最多就是有一些火铳罢了。对于火铳他并不害怕,恐怕德平城里的守兵全部外出了,以十数人围攻一队哨骑才取得了这样的结果,而后再骑马离开。
每个尸体上基本都有两三个弹孔,这也证明了他的想法,要不然开一枪需要装弹半天的火铳在第二次开火前就会被剩余的哨骑靠近杀死。当然他做梦也没想到面对的这支骑兵居然人手一把五连发,且几乎没有哑火率。
只是有一点感觉很奇怪,黄达忠有些想不通,此刻骑在马上的他手中捏着一个小铜块,正是一枚射击后穿透铠甲打入人体导致变形的手枪子弹。
这是铜,一般的火铳都是用的铅弹。而且也不是圆形的,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铜块块是怎样从火铳里打出来的。不过就此看来德平的守备力量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的铅子都已经用完了。
随着辽军逐步*近德平,侦察兵的活动开始渐渐远离辽军本部,倒是向德平传递消息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据朱栩的命令,所有的侦察兵在辽军到达德平后转往东边的寨子集结休整。
最后一次情报是申时三刻,朱栩得知辽军大部距离德平已不足五里。
此时全城都已得知大军近在眼前,整个德平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就连孩童此刻也不敢轻易啼哭。在后世从未接触过这种场面的朱栩心中也是直打鼓,不过他对自己的军队有充足的信心,还是心中嘀咕,氛围这东西摸不着,但真的是可以感染周围的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元景此时也顾不上和朱栩之前闹得不和,带着亲卫家丁也登上了城楼,看着远处腾起的大量烟尘,脸色苍白的他晃了晃,赶紧扶住城垛才不至于晕倒。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不光他想不明白,周围的官员亲随也都不明白,以往燕辽金的军队都曾从德平城下过,却都是距离城池有一段距离,双方互不干涉,怎的这次他们直奔德平城就来了?
“是你们,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将城外的那些泥腿子放进城来,辽人就是追着他们来的!”李元景猛地一抬头指着吴客心骂道。他不敢对朱栩怎样,如今只能将这一切推给吴客心。
“哼!”吴客心嘴角露出一抹耻笑,转头不看他那副熊样。
“你!”李元景一见吴客心居然将他当做空气,又恼又怕下却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伸出一只手指着吴客心不住的颤抖。
“大人,依卑职所见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将辽兵退了才是啊。”李元景手下的一个师爷打扮得人赶紧说道。由于这个时代当兵的大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因此随军文人是非常重要的。
朱栩看了这个文人一眼,但是想听听他能出个什么好主意。
“不错不错!秦先生说得对,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将辽兵退去呢?”李元景点了点头,抓着那个秦先生的手问道。周围的人包括朱栩的手下也都竖起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办法当然是有的“那秦先生见大家都在关注着自己,顿时骚包了起来,摇头晃脑道:“辽兵入境只为掠夺财物,德平周围百姓尽入城内,辽兵无人可掠这才冒险攻城。要知道孙子兵法云: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辽军亦有损!当时他们下、下之选。所以只要有人可掠有粮可劫,辽兵必离德平而去也!”
李元景一听,是这个理,往年不论是燕辽金哪国军队来这里,德平从不放百姓入城,百姓只能继续向南逃命,而入侵军队边都是绕过德平追赶南下的百姓。这次大军前来不就是百姓都在德平城内,他们每人可劫吗?虽说他们也可以换地方,但是毕竟又要耗费时间。辽军入境最怕的就是被齐军缠上,因此是想趁着齐国朝廷还没反应抢一票就走,哪会久留,因此打德平县城就成了必定的选择。
不过李元景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名被冒用,人家辽军就是来找他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现在辽兵不会去别处劫掠呀”李元景听完秦先生的话后想了一想,觉得不太可行,又哭丧起脸来。
“大人可以下令将昨日进城的百姓全部赶出去啊,这样一来。”那秦先生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得意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啊。”李元景一愣,眼珠转了转,随即一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