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又怎么样?书生你要是害怕就站到最后一个,别给咱们班丢脸!”张二牛一直对这个软绵绵的书生没有好感,一听到立刻就喊了起来。
“谁害怕了!”书生涨红了脸颊,倔强的说到:“你才站到最后面去吧,我是站到第一排的!”两营兵军中的方阵以一班五人为一列,便于调配。书生是这个班里的第一个,而张二牛是最后一个,这让张二牛一直很不满,觉得班长的安排显得自己贪生怕死了。
“呜呜”呜就在张二牛准备继续反击的时候,低沉的号角声在营地上空回响起来。
“集合集合!”头戴白色头盔的宪兵们纷纷大声喊叫起来,同时各营地的军官们也一样催促自己的部下到军营外列队。
“快快,不能比别人慢了!”各班班长带着自己的部下纷纷冲出营地,按照以往训练的那样开始列队。
军营迅速的沸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跑步前进,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队列迅速的安静下来。
朱栩站在临时搭建的校阅台上看着这一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队列安静而整齐,这就是属于自己的力量。
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是步枪直立靠在尖上,步枪下安装的刺刀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王威和赵昕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部属,笑得最都合不拢。
此时在东边十里之外,一万名齐国士兵伴随着阵阵烟尘正快速的前进。滚滚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军在平原行进,整支队伍拉开很长,一眼望不到首尾。齐军尚蓝,从空中俯视就像是一条蓝色的丝带贯穿天际,在慢慢地飘扬。
一千骑兵并没有在最前面,而是聚在中央,前后皆为步兵。骑兵中一杆巨大地帅旗盎然而立,旗下有一员武将,约莫三十四五岁,目光坚毅的望着前方,被其他军官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此人便是这一万齐兵的统领,齐国翊卫大夫慕容信。
“将军,明军在十里之外摆开阵势,看样子要和我们正面决战。”一名军官跟在慕容信身后,向他报告。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有多少兵力?”慕容信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自从接近萧县三十里左右的距离后,自己派出的斥候就和明军有了接触。 按理说萧县城小兵少,守军能坚持着不要弃城逃跑就已经不容易了,怎么会敢主动出击刺探军情呢?
而且来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据前方斥候回报,仅仅行进十里距离,遭遇到对方的斥候便有四五波之多。而且对方的斥候甚至还敢主动进攻,在人数远远不如自己的情况下往往能够胜利。己方的斥候十有七八没了音讯,偶尔逃回来一两人,也说不清楚失败的原因,只知道对方好像使用了很厉害的手铳,不但可以连续射击,甚至射程比起普通的火铳都要远。
只有这么一些只言片语,慕容信无法了解真实的情况,只能下令斥候不再单独行动,至少以二十骑为单位。果然这样一来情况大为好转,明军的斥候不敢再轻举妄动,使得己方的情报又向前延伸了数里。只是这么做也带来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己方斥候的分散密度大幅度下降,导致对方的斥候有两次甚至接近到了双目可视的范围之内。
齐军的齐兵当然立即追赶,但是除了在追赶过程中被对方反身用手铳打死了几个之外没有任何收获。不过这也是慕容信第一次直观的见识到了斥候口中所说的那种神奇的手铳。
明白前方的敌人有一种自己所不了解的武器之后,慕容信变得更加谨慎。虽说他对自己这一万兵马夺下萧县有充分的信心,只是这种谨慎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没办法更改。
“明军迎战兵力大约一千人,从军中大旗来看,应该是松阳王!”这是唯一的一次贴近敌军军阵后还能送回的情报,所以这名军官不敢怠慢,赶紧来禀报。
“兵马一千余,现在彭城府能有这些兵力的肯定只有松阳王了。”慕容信点了点头,这和他之前接到的情报相符合。只是有些奇怪:“松阳王只有一千兵力,为何敢于弃城不守,反而要与我堂堂之战呢?”
一时间周围诸将解释各抒己见,但是结论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什么松阳王不自量力啦,松阳王沽名钓誉啦,明知道跑不了所以索性拼命了当然这些结论都不能让慕容信信服,松阳王要是想跑怎么会跑不了呢?率领数百轻骑一路南下,他慕容信总不能追到凤阳府去吧。就算松阳王担心南下的路上有伏兵,那往西跑去梁国呢?好歹是一国王爷,梁国也不可能亏待他,当个高级俘虏也比送死强啊。
一定不能大意,一定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想到!慕容信脑中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松阳王不是傻子,一定有自己的底牌。
“传令下去,部队行进提高警惕!”慕容信已经是今天第四次要求提高警惕了,周围的军官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有些不以为然。
两营兵已经在平原上列好了阵势,此时所有的士兵都原地坐在地上休息,积蓄力量准备即将来临的战斗。一千人的军队排出了一子恒阵,每列仅有五人,远远望去,显得极为单薄。
“吴先生,主上这么安排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张学志看了看在一字阵后方的警卫营一连,只有这五十人保护着主上,另外两个连分别安排到了军阵的两翼,以备不时之需。
张学志原本是被安排在萧县的,后来朱栩考虑到战场离萧县不愿,而祁广云也不敢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