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百了!”东方迹白见百了有些失神,便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
百了回过神来,拍掉东方迹白的手臂道:“没什么。等喝完酒咱们就上路吧。耽搁越久变数就越大,再说那边该来的也差不多来齐了,你们算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东方迹白翻了个白眼道:神神叨叨,喜欢吊人胃口,简直就是你们这类人的通病!
百了将脑袋一扬,鼻子朝天,得瑟道:这就叫气质!
一旁的於菟忍不住喷出嘴里的酒,擦着嘴角道:你的脸皮之厚,已经快赶上刀城的城墙了!
“哈哈!”东方迹白指着百了,放声大笑起来。
百了装出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抹歉意,心中暗道:“对不起了迹白,很多事情我无法明说,否则便会受到天道的反噬。就像余非的事情,我一样不能告"你
百了不可能不认识余非,东方迹白在寻道崖下与东方雄联手对付连氏兄弟时,他正在茶楼之上看戏。比武大会的每一场,他也全部看了。只是窥探天机者,强如老郑这样的神算,也不愿轻易去触碰天道的规则,更何况是他?
“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想必连此行的路线也已拟好了吧?”东方迹白忽然觉得有百了在也不错,最起码有很多东西是不用他心的了。
百了用手指了蘸酒水,推开酒杯、酒壶,在黑色的桌面上画道:我们离开绝尘镇后往西北方向走,斜着穿过黄沙道,前往距离刀城不远的一座小镇上休息,并补充好接下来需要用到的必需品。因为再往前走,便没有人烟了。
东方迹白看了於菟一眼,道:“那我大哥岂不是等于重走了一遍?”他以为於菟是从刀城而来,专门到绝尘镇等他。
於菟笑道:“我离开刀墓之后,便回到了这里,仍住在以前的那间木屋里。”
东方迹白点了点头,笑问道:“阿大它们可还好?”
“好着呢!这几个家伙,没有我的约束,性子着实野了不少!”於菟提起与他一起长大的五头斑斓猛虎,连面上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
东方迹白笑道:“你回去它们肯定高兴坏了。对了,刀圣额,你家的老头子呢?”
於菟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这老头子,先是收了我的大铁刀,把我打发去了刀墓。等我回来时,又让我在木屋等了他三天,自己拿着大铁刀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等他回来把刀还我之后,又匆匆离开了。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东方迹白乐道:“这的确是他老人家担
似乎这些厉害的前辈都有些怪癖,说这话时,东方迹白不禁想起了很多人,有自己的爷爷东方破,舅舅赵戕,不正不斜两位大师,还有余非的爷爷,那位邋遢好酒的老乞丐。
前面这几位,东方迹白都见识过他的厉害了,唯独他没有见过老乞丐出手。但东方迹白不可能天真地以为,那似乎永远醉酒不醒的老人,会只是个乞丐而已,因为东方迹白看不透他!
从余非身怀雷法道术看来,这老乞丐极有可能是海外道家的高手。对了,有他在,余非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於菟大哥一定是认错人了。
只是令东方迹白没有想到的是,他只猜中了一部分。
那位老乞丐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余非也的确被俘了,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东方迹白一想通其中的关键,满心以为余非没事的他,心情顿时大好,好奇心本就旺盛的他,问题也就多了起来:“大哥一直提到的刀墓是个什么地方?大哥的大铁刀难不成是什么厉害的兵器不成?大哥”
百了的眼睛抽搐了一下,见到东方迹白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而於菟也谈性正浓,连忙两手一挥,打岔道:“停!你们这样聊下去天都黑了!能不能等路上再聊?”
东方迹白二人闻言笑了起来,他们又何尝没有存着捉弄百了的心思?
“好吧,走!咱哥俩路上聊。”东方迹白笑着起身,搂着於菟的肩膀快步往楼下走去。
“好好好”於菟见到东方迹白连朝自己打眼色,立马会意,强忍着不笑出来,配合着东方迹白道:“我正好带你看看那千里龙驹去。”
“这还差不多”百了松了口气,方一离桌,突然反应过来,用纸扇一拍脑门,痛苦地闭眼叫道:“哎呦!合着又得我结账!难怪那两小子走的那么快!”
千里龙驹,顾名思义,乃是可以媲美汗血宝马的极品良骑。奔跑速度可谓一日千里,犹如肋下生翅,堪称龙马!
百了算准了东方迹白会来到这里,自然也为他准备了一匹。
但问题来了,东方迹白竟不会骑马!
“可怜我百了神算,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岔啊!”百了仰天做泪流满面状。
东方迹白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然我现学?”
百了抓着头发,郁闷道:“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这还是傲气非常的龙驹!”
“没你说的那么难吧?”东方迹白不信邪。
於菟沉吟道:“不,也许正因为它是千里龙驹,事情反而更好办了。”
“啥意思?”百了愣道。
“千里龙驹比凡马更傲气也更有智慧,若是将它降伏,就算迹白的骑术刚刚入门,以龙驹的聪慧和矫健,也足以让他坐的稳稳当当了。”
百了摸着下巴刚刚长出的几根胡碴,道:“於菟大哥的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