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伊琳还在睡着,电话突然响了,朦胧中摸到话筒:“喂?”
“好点儿了吗?伤的重不重?”是大先生。
她的头皮火辣辣地疼着,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强装出无所谓的声音:“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发个照片过来,马上。”大先生不相信。
好吧,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头,她自拍了一张,调出来看看,头上裹得好恐怖,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小的擦伤。
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担心的,她找个理由拒绝:“我还没起床,太难看了,等洗完脸再拍给你看。”
“不行,我看看你破相了没有,不然让金医生去给你治疗。”大先生识破了她的小心思。
金医生?那个韩国整形专家,他来一次还不又要上百万?现在大先生是自己人了,不能让他这么花钱。
“好,给你看。”她重新拍了一张大头照,发过去,把头上大部分绷带卡在镜头外,看起来好多了。
“给我看看你的头发。”大先生非常专业。
无奈之下,她只得又拍了头上的照片传过去。
电话那头有一阵沉默,她听到大先生说:“ay,给我安排飞机,我要马上去北京。”
“不用来,”伊琳急忙喊,他刚回去又回来,太折腾了。
“我必须去,你伤的这么重,我怎么放心?”她的头整个被白色的绷带包裹起来,额头的部分还渗出血色,非常恐怖,让他心里一阵抽搐,想见她的心立刻奔腾起来。
“没什么伤,别看包扎的恐怖,其实里面就一个小口子。”为了让他放心,伊琳拆下包头的绷带,给他看里面的伤口,拆的时候拉动了伤口,她疼得直流泪,不过他不会知道。
大先生看到伤口好像放心多了,不过还是嘱咐着:“小心养着,我会给你安排护士和钟点工,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每天跟我视频。”
“好好好,”伊琳应着,不是第一次养伤了。
大先生虽然远在美国,效率可真高,护士和钟点工傍晚的时候就到了。康宁也打电话询问要不要过来帮忙,伊琳赶快拒绝了,她现在家里有护士有保姆,什么都不缺。
护士不知是从哪里请来的,不就是换个药吗,每天都做全套的检查,血压、体温、体重、脉搏什么的都给量一遍,还认真地写工作日志,搞的伊琳很紧张,一再问她:“我没别的毛病吧?”
保姆更怪异,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菜谱,每天从市场上采买,鸡鸭鱼肉一通忙活,光鸽子就不知炖了多少只,还有什么鱼汤之类的,跟催奶似的。
伊琳想出去,一个人在家太闷了,可是大先生长了千里眼,她前脚刚出门,后脚电话就到了,一通教训。屋里不会偷装了摄像头之类的吧,要不就是收买了附近的邻居,怎么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呢?
煎熬了一周时间,公司特殊项目组的伙伴们来看她,一堆人进了家门,顿时热闹起来,太开心了,舍不得让他们走,她邀请大家留下来晚餐。
保姆买了很多菜回来,洗洗切切,忙了一下午,但是做十个人的饭可不容易。康宁挽起袖子,主动请缨:“我来下厨。”
这帮大男人,单身的平日里在公司吃住,结婚的有老婆做饭,总之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做家务,也不会做。谁能想到男神一样的康总也是宅男,还会做饭?
伊琳知道他不但会做饭,还经常收拾房间做家务。他们同(居)时,康宁在家只要有空闲就做家务,洗衣做饭擦地都是亲力亲为,干净利落,根本不像平日那个面冷心硬的总经理。
现在看着康宁系着她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要在厨房陪着,康宁体贴地让她回避:“这里油烟太重,你陪大家吧。”说着关上了厨房的门。
伊琳只得在客厅里坐着,陪着汪工闲聊,其他人聚在一起,或玩牌,或看电视,只有小宋在屋里溜达,路过餐厅的冷藏柜,他突然叫起来:“伊琳,你家有那么多好酒!”冷藏柜里摆着清一色的红酒,全是顶级品牌,每一瓶都价格不菲。小宋对红酒颇有研究,看到这些红酒被惊住了,这些酒价值百万,在伊琳的厨房里随处可见。
“那不是我的酒,我的一个朋友存在这里的。”伊琳赶忙解释。酒是大先生派人送来的,是他从庄园的酒窖里挑选的,说朋友存在这里也不算骗人。
“你朋友真有钱,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你这里。”小宋感叹着,一瓶一瓶地研究着那些酒的年份。
“这酒可以喝吗?”他摸着上面的牌子,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当然可以,随便挑吧。”伊琳品不出酒的好坏,红酒一般当水喝。
小宋从里面找出一瓶,念着上面的字,罗曼尼·康帝(roi)。这酒无论年份,每瓶都在一千美元以上。打开后,倒在醒酒器里,它色泽深沉,混合着淡淡的酱油香、花香和甘草味,芳香浓郁。他迫不及待地先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深深地回味着。一口也不能糟蹋,他挑的这瓶在红酒屋里见过,标价十八万人民币,算算,每一口都得好几百。
菜很快陆续上桌了,保姆帮着康宁传菜,大家热闹地围在桌前,等着大厨就座。不久,康大厨来了,还系着围裙,伊琳帮着他解开,动作娴熟自然。桌上的人们互相看看,心知肚明,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小宋给每人分了一点儿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