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原本是不会跳舞的,她是到了这里才尝到了跳舞的好处。第一次练舞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种舒展身姿的方式实在是舒适。让人的心情都像一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小鸟一样,飞了起来似的。
她脚下踩着舞步,晃动着腰肢,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大提琴、小提琴、钢琴,还有一些殷素素分辨不出来的乐器共同谱写出了一曲时而轻柔舒缓,时而慷慨激昂的歌。性感低沉的男声和着节奏低声吟唱着,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絮絮低语。
方秋白跳的是男士的舞步。她的个子比殷素素要高出许多,揽着殷素素的腰肢,让殷素素的脑袋正好可以枕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那波、涛、汹、涌的、双、峰是殷素素极其羡慕的所在,她的一对小笼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那副模样,但是她并不喜欢被埋胸。
殷素素很努力的挺直了腰板。
一曲过后,殷素素就擦着汗,和方秋白手拉着手走出了舞池。庞月梅和孙寅并没有下场,他们站在舞池边上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聊得正开心。
方秋白笑得很开心,露出了两排整齐而有洁白的牙齿。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孙寅的肩膀,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怎么不去跳舞?”
孙寅早就看见方秋白了,只是没有出声而已。他看着一看到方秋白高高兴兴地模样,心里头忽然就有一些不高兴。
“好你个方秋白,你怎么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说要和我跳舞,结果却把我丢在一边,和新认识的小女孩儿快活去了的人是谁?!”他抱怨道,双手叉腰。殷素素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听到的一个笑话,悄悄的同庞月梅说道:“月梅,你瞧他们两个,像不像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
庞月梅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孙寅,捂住了嘴:“还真有些像……不过方小姐……大概是个西洋茶杯?”
没有人注意到殷素素和庞月梅的小动作。方秋白此时心情正好,她翻了不甚雅观的白眼,用手肘撞了孙寅一下,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你和人小姑娘聊的可开心了,哪里还记得要和我跳不跳舞的?”
方秋白的脸颊通红,冒着汗水,就连打到孙寅身上的手肘也是汗津津的。
孙寅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莫名其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白底黑边绣着红梅的手帕,递给了方秋白。
“擦一擦吧,你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促狭鬼。”
“谁得理不饶人了?谁是促狭鬼了?”她不满的回道,边说边伸手接过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哈哈,孙寅,我听人说,你是个会女红的……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绣的吧?”
方秋白说着,把手帕举到了鼻尖之下,深深的嗅了一口。
“哇!好香。孙寅,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她大叫了一声,扒拉这孙寅问道。
孙寅的脸“噗”的一声,就红透了,和西红柿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什么啊?你……方秋白,这里不是南北国,你这样是,是要被别人非议的!快点放开我……什么香不香的?你脸红不脸红?”孙寅有些着急,想要把方秋白拉开,又下不了力气。
方秋白懵懵懂懂的看着孙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差点把头上戴着的发饰给抓了下来。
“怎么就又要被人非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