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家有些不中不洋的模样比起来,沈家要传统了许多,就是大门上的几个门钉看起来都有几分韵味。殷素素和夏侯自然是不可能走正门的。
她们两走的是空路,在屋檐上跑来跑去的,比那些在地上走着的家伙可要自在得多了。只是沈家的规矩颇为严厉,殷素素在路上碰到的下人没有一个是咋咋呼呼的性子。殷素素和夏侯在偌大的府邸里转来转去,就没看到几个高声说话的下人,那些低声说话的,说的也都是些任务交接,对殷素素和夏侯是半点用都没有的。最后还是殷素素看到了俞松,跟在了他的身后才找到了沈大户的房间。
俞松是去找沈祺商量生意的事。
他前些时候抓住了一个机会提出要和沈家合伙做生意。沈祺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虽然只是个身份尴尬的大臣之子,但是到底也是一个大臣之子。沈祺不敢太过强硬的拒绝,不过也就只是舍出了一些小生意:例如说供给军队的棉袄一小部分棉花。
军需供应商,这名头可响的很!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不重要的小生意,但是说出去,谁不说他是个大度爱提携人的?军需,说让就让出去一部分了哩!
沈祺打得一手好算盘,俞松又哪里会不知道?
这样的小生意,又哪里需要俞松半夜三更爬起来,急急忙忙的找沈祺呢?扰人清梦,历来是职场大忌。
沈祺显然也是不明白的。
“仙茆,到底是是事叫你这般惊慌失措?!”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一看就叫人知道,他是匆匆忙忙的刚从床上爬起。
“伯父,大事不妙啊!”俞松张嘴说道。
“哦?”沈祺倒是镇定,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喝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说与我听听。年轻人,做事一定要记住,戒嗔戒躁。”
俞松说道:“伯父教训的是。”
“方才从京里来了一个人。是我家里的老人儿了,从来都是跟在我父亲身边的。他同我说,有人在京里活动,想要对付咱们沈家哩!听说是已经打下了暗手……伯父,你可能猜到那暗手是下到了哪里?”
沈祺答道:“沈家生意,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我却是不能猜到的。仙茆不如直说?”
俞松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倒是想要告诉伯父你,只是我也是不知道的。这样大的事情,那暗处的人只怕是藏的十分周全的,也不知道我父亲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有急巴巴的就叫人送了过来……”
俞松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哭诉辛苦和讨要好处。
殷素素躲在暗处听着,都想要笑出声来了。果然,她不喜欢俞松,就是上天也让她来坏他好事哩!她趁着俞松絮絮叨叨的说着杂七杂八的事情时,就和夏侯一起走到了屋子中央,把那“被子人”往地上一扔。
这“大变活人”的把戏可把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镇住了!虽然说这屋子里也就只有那个四个人,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好的娱乐到了殷素素。她差点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谁?!”沈祺低声喝道,戾气十足。他脸上表情严肃,身上好像冒出了一股寒气,叫人看着就觉得害怕。
殷素素握着夏侯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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