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立刻就想到了冷秋香的事情;莫非现在到公安局来的那个哑巴,就是冷秋香嘴里的哑巴爷爷?
“我知道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王队长知会了我们一声,然后转身就跟着那个庄警员往外走;陈文娟怕我给她使坏,便追着王队长的步子去了;我一个人待在设备室里看视频,显然也是了无生趣的,再加上我也想看看现在来报案的那哑巴老头是不是我那天下午在路边的农家小院里见到的那个,于是我也跟去看了。
还没有走到接警室门口,老远就听见那熟悉的“伊呀”“啊呀”的声音了,我不由得加快步子迈进接警室的屋子一看,那人果然就是我在路边的农家小院里见到的那个哑巴老头了!
看着他手上抱着的那张照片,我就知道照片上的那人一定就是冷秋香了!这哑巴老头估计还不知道冷秋香已经死去了,不然他看我们的眼神也不会是殷切求助的眼神了。
“咦,这照片上的人不是那个死了的程欣吗?”陈文娟走到哑老头跟前,盯着照片上穿粉红色连衣裙的那个少女自言自语道。
“怎么,陈警官,你认识这个人?”庄警员听陈文娟叫出了照片上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那哑老头见陈文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相片,以为她认识照片上的人,于是便一个劲地对她“伊呀”“啊呀”地比划了起来。
“他手里怎么会有程欣的照片呢?程欣的父母已经来认过尸了啊!”对于哑老头的这个举动,王队长也感到匪夷所思。
“她才不是程欣,她叫冷秋香!”我见王队长和陈文娟都误入了歧途,便得意洋洋地跟他们纠正道。
“冷秋香?江军,你脑子没坏吧,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火葬厂外面那个——”陈文娟望见那哑老头殷切而带泪的眼神,又改口道,“我记得第一个说她是程欣的人就是你,你现在怎么又说她叫冷秋香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哎,我也是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敢肯定这张照片上的人就叫冷秋香!”当我说到“冷秋香”那三个字时,哑老头像听懂了我话似的,不断地着我“啊呀”“啊呀”地叫着,甚至还拉起了我的手,想要询问她的进一步状况。
莫非这老家伙听懂我说的话了?
我试着对哑老头道,“大爷,你是不来求我们帮你找人的?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不是叫冷秋香?”
“啊呀”“啊呀”,哑巴老头对着我又是痛苦地两声怪叫,然后又用手指了指他的耳朵,最后又摆了摆手,估计是他没听明白啊。
陈文娟见到我这举动,跟着就嘲笑我自以为是。
我也不跟她争辩,找了一张纸,写下冷秋香三个字,继续努力地确认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份。
没想到这次,哑老头见到那三个字时,就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并且一个劲地点头;我以为他会识字,结果再写其他字的时候,他又“啊呀”“啊呀”地摇起了脑袋。
“难道现在放在咱们解剖室的那具尸体真的是冷秋香?”王队长用狐疑的眼神扫了我们几人一眼,然后又对坐在电脑跟前的庄警员道,“小庄,马上进入全市人口查询与录入系统,查查到底有没有这个冷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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