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哎哟”几声惨叫,伴随着“咚咚”的几声闷响,我们四人便纷纷掉进了一个两米多宽,四米多深的大坑之中。
这个大坑看起来就像猎人挖的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不过还好,里面没有捕兽夹,也没有尖木桩,不然我们四个人的小命今天就全交代在这里了。
“居然没有摔死你们,你们也算是命大!不过,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哈哈哈,你们就准备在这里等死吧!”那个假的祥林嫂趴在坑口,望着倒在坑里痛苦连连的我们,又是一声狂妄的狞笑。
“死老婆子——你——你竟敢残害国家公务人员!”胡金刚挣扎着从坑里站起,指着洞口的那个死鬼破口大骂道。
“你个傻叼啊,你居然跟她讲法,她能懂吗?”我拔出一截压在我屁股下的小树枝和伪装在这些树枝上的野青草,使劲地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右腿,试着站了一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说得也对啊,我特么的怎么会对牛弹琴呢?”胡金刚重又弯下腰,迅速地拔开他身边的枯树枝,拣起坑里的一坯泥土,愤然向那死鬼掷去,那死鬼脑袋一闪,也不再来看我们的笑话了。
“大家——都还好吗?”
我刚刚换了个姿势在潮湿的土坑里坐定,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王队长挣扎着坐了起来。
而倒在他脚边的陈文娟,嘴里还哼哼唧唧地道,“我的脚,我的两只脚好痛。”
“没事儿陈警官,我给你吹吹就好了!”我见陈文娟还蜷缩着身子躺在树枝上,赶紧爬到她身边,将她的上半身慢慢扶了起来。
“小陈,你的腰还能动吗?”王队长咬着牙,很是痛苦地问了一句,看来他是伤得不轻啊,毕竟年龄这么大了,身子骨没我和胡金刚的结实了。
“能——就是两只脚好像全麻了,动不了了!王队长,我的脚不会废了吧?”说着说着,陈文娟居然伤心地掉起了眼泪。
我抱住她的上半身,看着她的大花脸慌忙安慰道,“这么点儿深的坑,摔不断腿的,我给你揉揉,一会儿就没事了!”
“嘿,我的腿已经好了!”我的话音刚落,胡金刚就站起身来,得意地甩了甩腿,又走到王队长身边问道,“队长,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金刚,快把我扶起来!”王队长双手撑地,试着一个人从地上站起,却怎么也没有成功,他只好叫胡金刚来帮忙。
“江军,你小子重色轻友啊,怎么不先扶王队长?”胡金刚掺着王队长,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地责备了一句。
“妈的,你见我给美女揉脚你眼红啊?狗的吃不到葡萄就想怪人,省省吧你!”我卖力地揉着陈文娟的脚,然后直接回击了他y的几句;此时,在胡金刚的掺扶下,王队长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军,快扶我起来,我的脚好像有知觉了!”陈文娟听了胡金刚的风凉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于是赶紧叫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也只好顺破下驴地照办。
“怪了,我们刚才在上面的时候,这些树枝都还是好好的,怎么江军一来,这些树枝就全断了啊?妈的,江军,你不会是一个扫把星吧?害我们都掉在了这个坑里,又都受了伤,现在怎么爬上去啊?”胡金刚看了看一身狼狈的我们,又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你爷爷的,你才是扫把星啊!我告诉你们,刚才那个祥林嫂已经不是曾所长的那个老婆子了,我估计她早死了,又是什么鬼上了她的身,将咱们诱骗到这里来,想将咱们全部卡嚓了——”
“不会吧?你别说得这么悬乎啊,难道咱们又得罪什么恶鬼了?”陈文娟眼巴巴地望着我,很是惊诧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估计那死鬼跟咱们正在查的曾所长的案子有关。”我望着垂直的坑壁,以及四米来多高的坑顶,撇着嘴回道。
“草,你这么说,难道那曾所长还是被你说的那死鬼给害死了的?可咱们查出来的线索却不是这样的啊!”胡金刚当即反驳道。
“你别忘了,曾所长死后瞳孔放大,嘴也张得老大,最为怪异的是他心口上出现后又消失了的三个数字‘911’,所以我觉得,他的死因并不是简单的中毒而亡!”我扶着陈文娟,又非常认真地道出了本案的几处疑点。
“小江说得没错,咱们查案子不能局限在自己固有的那么一点儿思想里,应该结合实际,多产生一些联想和假设,这样才能从多方面找到突破口。”王队长道。
“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了再说吧,这天眼看着就快黑了,一会儿如果下大雨了咱们就更得遭殃了。”陈文娟哭着脸又道。
“这个坑看起来像猎人抓野兽弄的陷阱,咱们大声地喊几下,说不定附近的猎人听到了就会过来帮忙。”胡金刚道。
“既然这个坑是抓野兽用的,为什么这坑里会没有尖木桩之类的利器在里面?”王队长又道。
“这个坑应该没挖多久,你们看,这坑壁上都还是光秃秃的,如果挖得久了的话,以这里的潮湿环境来看,肯定会长上青苔的。”我指着我眼前的坑壁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还好坑壁上的土质软,咱们可以用这些树枝凿些踩脚的小洞出来,这样也不用寄希望在附近的猎人身上了。”
王队长的话音刚落,坑顶上忽然响起了几声沉闷的“呼呼”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