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那都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三年?五年?我都不记得了。那个太子若要知道自己的死最后竟只换来你这样一个丫头片子替他叫屈,他恐怕在地下也要每日以泪洗面了吧。若是他没死成?他的死不都已经是事实了么,你这个若字加的太不妥当,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所以我不愿回答。还以为你如此紧张一脸严肃的样子,是要问法华经或是金刚经,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
那是她的香囊,是她误会了齐二的那枚香囊,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她才会胆大包天的去问去试探着接近她原本不该接近的,也正是这枚香囊叫秦听韵理解了什么叫做骗人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叫做痛彻心扉,那是她自以为是的证据,却也是最后一点可以证明她心意的证据,绝对不可以落到赫连祯手中!不可以!
“啊!!快来人!大小姐又犯病了!”
若是她真的就这么上前去夺过来,只怕府中的人都会跟着看她的笑话吧,笑柄一辈子只作一次就足够了不是么?
“小姐……”环姜小声唤她,秦听韵仍旧不理。
“小姐!你怎么了?”
秦听韵这才将死死盯着赫连祯的眼神收了回来,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难受……”
她如是说,只是没有料到秦灵音却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异常。
“环姜,我身上不大有力气你小心些莫叫人发觉,扶我回去。”
秦听韵远去的身影落在暗处的司徒珍眼中,好巧不巧秦听韵原来也是个装疯卖傻的人,她心中思绪万千却已顾不得考虑秦听韵身上的疑点,只因回忆起那日在外头听到的那些对话,心中联想更是徒增了许多。
“敢问太后一句,此话当真?”
“哀家一把年纪了,对你说谎有何益处?如今这局势,你看天下除了你还能有谁坐得稳那头把龙椅。”
“哦?我看未必,我听闻近日的朝廷可不算太清静,好几个两朝元老纷纷上奏折要求皇帝给老四进爵位呢,他都已是堂堂的亲王,若在往上那可不就是……”
“这话哀家可不爱听,王爷你只需知道一样,亲王的上面有摄政王,摄政王上面也还有许多凭白可以添造的各种名号,可是只有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才可以一劳永逸,你的上面就再无人可以给你增添名号,而一切也都握在你自己手中了。我倒是觉得王爷你是块难得的璞玉,你与丞相的二女儿可是靠的近些,而丞相手中的实权只是不必多说,你又何必去眼馋他人的,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未能物尽其用的法宝?”
“恕小王愚钝,还请太后开恩提点一二!”
“三日后的游船会……啧啧,那可是个极好的日子。天时地利都给了你,能不能人和就看王爷你的本事了,你手中可是有一张完整的藏宝图,至于能否拿到宝藏,那就看你能否将路上唯一的障碍去除干净了……”
……
赫连祯要在五月初五邀请丞相一家女眷入宫,宫中是什么地方,岂不是羊入虎口了么?难怪赫连祯那样生性不懂情为何物的人确实要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在意身份差别,实在虚伪的可恶!就是不知道赫连祁为否在意此事,或者比她更加清楚将来的发展,她很想帮帮这个与她同病相怜的女子,只是却又怕做了无用功同当年贤妃那件事一样倒是成了赫连祁的帮手,赫连祁说过他对秦听韵乃是不同于他人的。
只是赫连祯不也说过不介意别人的嫡庶身份么?谁知道是真是假,那些成长于皇宫中的总是昧著良心说假话还说的好似如图真的一般蒙骗他人,却是这样才会叫人觉得可恶!只盼着那个叫做秦听韵的能够放聪明一些,不要误入了别人的全套才好,可是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如此看着悲剧发生么,司徒珍有些茫然了。